扬微笑道:“该当的,你这些日子在此为官,劳苦功高,爱民如子,这些老夫尽看在眼里,方才所说的,本就是肺腑之言,是应当的。走吧,咱们也随陛下去看看。”
刘安心里舒坦了许多,不管怎么说,陛下说了他政绩卓然,张府尹又不吝溢美之词,他还是大有希望。
于是点头,亦步亦趋地跟着张扬,随即也上了轿子,跟上前轿。
只是……天启皇帝一行人出了这条街,这才知道新县的威力。
往新县跑的,又何止是一个张三河呢!
似乎许多人都得知了消息,一时之间,京城之内,闻风而动,到处都是朝着新县方向去匆忙赶去的流民。
放眼望去,流民们乌压压的看不到尽头,人们扶老携幼,只朝着一个方向,以至连轿子也无法通过。
天启皇帝坐在轿里,直接看得呆了,好不容易进入了新县的地界,不过这里似乎有差役,在进行引导。
竟是让川流不息的流民们往城外方向去的。
这里没有粥棚,就像没有流民一般,一直出了城,数里之内,都有人引导。
那张三河正混杂在人群之中,蹒跚地蠕动着脚步,终于到了地头。
在这里,是一条大道,大道是新修的,恰好通往城内的两个坊,而在这里,已有不少的差役设好了关卡,连锦衣卫的校尉,也在此挥汗如雨的维持秩序。
人们大排长龙。
张三河来的早,所以很快便通行,随即便由人引导进入了一个棚子。
在棚子里,正有一个文吏坐在一张方桌跟前,方桌上,正堆砌着一个个木牌。
这文吏抬头看一眼张三河,便道:“姓名、年龄、籍贯………”
张三河有些紧张和局促不安,却还是连忙报了名字。
文吏点点头道:“从前务农为生?亦或者从前有什么手艺?”
张三河便如实道:“小人平日里务农,不过……算半个篾匠。”
“篾匠?”文吏点点头,提笔,在木牌上撰写了张三河的详细资料。
他不但要在木牌子里填写,而且还要在公文上撰写,等木牌子写好了,随即将木牌子交给张三河,这才又道:“好了,算是落户啦,下一个。”
张三河抓着手中的木牌子,他当然晓得,这是自己的‘身份证明’,要随时携带在身的,于是连连点头,哈腰的称谢。
文吏板着脸,只微微点点头,随即下一个人便进入了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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