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考虑到收留绘梨衣就等于和源稚生作对了,虽然被发现的时候大可以装无辜卖萌说欸我又不知道这是你家的人,但接下来执行任务的时候还得和源稚生对线,路明菲不能保证自己情绪上来的时候不会说漏嘴,那现在还是别暴露身份给绘梨衣比较好。
“sakura。”绘梨衣用极低极低的声音复述了一遍这个名字,路明菲听的很清楚,那感觉就像某个人梦中毫无意识的呓语,但凡不是这么近的距离,就听不到了。
原来绘梨衣不是完全不能说话,只是她无法大声,更不能用那种方式正常交流,类似这样极低的发音,还是能做到的。
路明菲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这样乖巧的女孩,如果只能做一个哑巴那就太可怜了。
“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顾及,好好说话就行。”路明菲认真地说。
这句话仿佛某种恐怖的魔咒,绘梨衣死死地盯着路明菲,抱住脑袋微微颤抖起来,那些鲜血飞溅的尸体,那些她无意间引发的苦难,那些指责她的声音,最糟糕的记忆如被解开封印的匣子,在这句话的指引下全都闯进脑海里。
她本能的抗拒着自己的力量,哪怕只是说话,认为自己是只怪兽绝非一厢情愿,没有人会那么轻易的杀死身边的人,即使她的本意并非如此,可还是有很多无辜的人因为她死去,家族每年都得为意外发生的情况掩盖为医疗事故,支付大笔的抚恤金,敢于照顾绘梨衣的医生们越来越少。
路明菲感觉自己的心好像都被揪住了那么酸楚,会说话只是一个人与生俱来的权力和天赋,但对绘梨衣来说根本就是会沾血的匕首,她不愿意伤害任何人,那么就只能把自己变成用小本子来说话的小哑巴,她用对自己的残酷换来对世界的温柔。
】
那么,又有谁来给她应有的怀抱呢?
路明菲狠下心来,勐地抓住绘梨衣的胳膊,大声说:“如果你真的曾经相信过我是会魔法的天使,那就把这种相信坚持到底!在这个世界上,我是唯一不会被你伤害的人!”
她其实本来想说也许是唯一,可话到嘴边她又删掉了这两个字,如果一个人向另一个人传达信念的时候,连自己都用上了无法确定的语气,那又如何让人信服呢?
这是一场豪赌,路明菲要拿自己的血统和言灵去赌绘梨衣的血统,路茗沢只是说她堪比一个机械化军团,但并未指明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世间一切混血种追根朔源无非都是来自黑色皇帝的血统,哪怕身在日本的绘梨衣是白王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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