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认为自己做的够好了,可这又不是真实的你,带着面具活着逼迫自己的人怎么可能用上100%的力气呢?总有一天你会遇到单靠自己现在无法解决的事情,到了那种地步你恐怕会很迷茫,会自我否定,怀疑迄今为止的人生是否一直都是个走到底的错误。”拉面师傅澹澹地说。
“听起来您好像也是走过这种道路的人。”源稚生敏锐地察觉到了,“我想听听您的故事。”
“呵。”
拉面师傅自嘲地笑了,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别人这么对他说话。他从柜台下面摸出了一卷纸盒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男人,尤其是上了年纪的老男人,讲故事的时候总是需要点什么,有时候是烟,有时候是酒,唯有那些能模湖了记忆与现实的东西才能在这之间搭起清晰的桥梁找回过去。
“我曾经也和你一样身处过高位。”拉面师傅抬头看着布幌子上吊着的灯泡,浑浊的眼神中点亮了明光,“那时候的日本还是军国主义的时代,每个人都深陷对战争的狂热中,我相信这一切都是在引导这个国家走向正确的道路。可后来我知道了这一切都是军人的谎言,他们开始在战场上频频失利,却仍旧对人民宣称胜利,而人们只能看着自己碗里的油水越来越少,欺骗自己说这只是暂时的物资征调。”
“于是我就明白了,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尽管我仍旧可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无论底下的人挣扎在什么样的炼狱中,我都可以享用最顶级的东西,在战争最危险的时候,我的餐桌上还是放着挪威的海鲜法国的红酒和德国的烤肠。如果这次战争失败了,我没有任何惩罚,如果胜利了,我会作为半个领导者迎来欢呼,地位将上升到无限的高度。但我的选择是放弃,我开始明白我还有很多可以做的事情,而不是像个傀儡一样坐在那个王座上,我要去追寻属于我的人生,对那些欺骗我,蒙蔽我,乃至伤害我的人挥舞以复仇的利刃。”
拉面师傅吐出一口烟圈:“那时候我年轻气盛,杀了很多挡在我路上的人,时至今日也不曾后悔过,人这一辈子就是要为自己活着的,坐在那种位置上统御手下不是我想要的东西,我所在乎的就那么点,谁敢染指,我就让谁死。小伙子你的家族对你来说到底是不是种束缚,其实只取决于你怎么想,你认为你的肩膀上有责任,那么家族就将永远是你的束缚,你觉得你只是这个偌大组成中的一份子,有你没你都一样,你大可以现在就像你的朋友描绘的那样,跳上飞机去追寻自己的人生。人啊,要怎么活着永远别在乎别人怎么想,当好人有什么意思呢?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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