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年的腿仍旧在恢复阶段,平日还好,一旦到了下雨天,关节就酸疼的厉害,那些断断续续的痛感一阵一阵的袭来,夜里时让他难以入眠。
睡不着他的心情就很暴躁,暴躁的时候就会凌晨给苏瑾打电话,让她过来擦地给他看。
苏瑾问金哲:医生有没有说过,失忆了就算等于得了神经病?
偏偏这段时间下雨天特别多,再也忍受不了半夜被他使唤的苏瑾,特意调制了一款具有缓解疼痛安神作用的精油给他。
果然,再一次遇到下雨天的时候,江斯年没有打电话给她,她也终于舒服的睡了一个自然醒。
临近中午,她才起床,打开手机一看,未接电话五个,全部来自一个陌生号码。
她回拨过去,那边很快接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点急切:“喂,是苏瑾吗?”
“你是?”苏瑾疑问了一声,这个声音也很陌生。
“我是何函,你还记得吗?我们以前见过的。”
“嗯,记得,有事吗?”
她蹙眉,何函,何家的三儿子,给她打电话做什么?
“我想找许蓝,她在不在你那里?”他带着点期许的问。
“许蓝不在我这里啊,怎么你联系不上她?”
苏瑾心中一紧,许蓝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嗯,他不接我的电话。”何函的声音有点失落,顿了会,他问:“你能不能打个电话给她,问问她在哪里。”
“好。”
从酒吧那次,她就看出来,何函对许蓝有着别样的感情,那时候她还以为自己想多了,现在看到何函这般焦急,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何函道声谢后,与她结束了通话。
苏瑾翻到许蓝的号码,拨了过去。
许蓝的手机铃声很特别,没有音乐,只是一个女人用着空灵的嗓音,浅浅吟唱着,带着淡淡的感伤。
铃声反复响了两遍,电话才被接通。
“在哪?”苏瑾开口直接的问。
“机场。”许蓝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淡淡的回答。
“你要去哪里?”
“不知道啊。”许蓝说话时带着些许懒散的感觉,很随意的说:“十分钟后,去往欧洲的所有航班里,哪个最快起飞,我就去哪里。”
“什么时候回来。”
她去意已决,苏瑾不好劝阻,只好问道。
许蓝沉吟了下,轻轻笑了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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