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道。
“你每次打了胜仗都这么高兴吗?”
李小囡欠身往前,仔细看顾砚。
“回来了,看到了你,路上还想着你会不会在扬州,在昆山,我回家扑个空,你是在家等我的吧?心有灵犀?”
顾砚欠身往前,和李小囡对着看。
“是刘当家让人递信过来,说你这几天就该回来了,我就没出去,你不但打了胜仗,还发了笔财是吧?”
李小囡揪着顾砚的衣袖闻了闻。
“从临海镇一路快马赶回来的,一身的汗,歇一会儿,说说话再去洗漱。
你怎么知道我发了笔财?刘静亭告诉你的?”
顾砚抓了个靠枕过来,和李小囡并肩坐着,伸出胳膊圈在李小囡肩上。
“不是,你走了之后,我常去细布行找大阿姐,阿武和雨亭在细布行听到的闲话,说是之前好些家丝绸行的货被劫掠一空。”
李小囡答道。
“嗯,望乡湾堆满了绸缎金银,我们一路往南,抄了他们几处据点仓库,都给福建水军了,够他们打几条大船了。”
顾砚笑道。
“有人找到大阿姐,说是让大阿姐牵个头,劳军犒师,感谢杨将军和你剿平匪患,夺回财物什么的,我跟何老掌柜说了,让他留心。”
李小囡在顾砚胸前拍了拍。
“这次剿匪的实际战果,我写了份密折递进京城了,明折用的福建水军的名义,小五大哥杨启盛写的,那些财货被海匪焚毁了。”
顾砚嘿笑了一声,“两家海税司的收益分别支撑福建水军和北地大军,他们偷逃税银的时候,想过帝国要是没有军费会怎么样吗?哼!”
“我在大阿姐那里说话时,哥哥去过两趟,都是府学请他过来的,两次都是府学的学生银钱困顿,一个是父亲病故,母亲病倒,家贫不能支应丧事,一个是自己病重,没钱治病,家里老母妻儿生活无着。”
李小囡看着顾砚。
“他们叫哥哥过去,肯定不是为了让哥哥拿一份份子钱,要么,他们想要哥哥牵头承担这些费用,要么,就是想把他们要说给你听的话说给哥哥,我就仔细问了哥哥。
“他们确实说了好些的话,翻来覆去的说了好些话,总结下来就一条,府学艰难,各个学会学社艰难,士子们生活艰难。
只说艰难,没说别的,不知道是他们不知道别的,还是谨慎不肯说。”
“江南富庶,文风浓厚,这些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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