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看来是改不了了。”
周沈年再次懵神。
“你跟我来吧。”顾砚转身往外走。
周沈年爬起来,甩着袖子,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顾砚事务过于繁忙,第二天早上,才看到晚晴的禀报信。
“昨天晚上送过来的,小的拿到时,世子爷已经歇下了,小的想着,世子爷累极了的,就没叫醒世子爷。”石滚小意的解释道。
顾砚嗯了一声,挑开信封。
对晚晴递过来的禀报,他的吩咐是尽快,而不是任何情况下立刻呈上,石滚不算做错了。
晚晴的信很简单:李姑娘和阿武夫妻一起出门了,说是听说织坊裁了不少织工,她去请织工去了,至于去哪儿了,问了梅姐,梅姐说是说不好,哪儿有被裁的织工就去哪儿。
顾砚对着信,拧着眉想了片刻,吩咐石滚道:“挑个人去一趟平江别业,第一,让晚晴找到李姑娘,跟着李姑娘,织坊的事她懂,让她给李姑娘帮个忙,第二,告诉晚晴,找到李姑娘之后,一天一封信送到我这里。需用的人手物品什么的,让洪伯安排。”
“是。”石滚答应一声,见顾砚没再吩咐,垂手退出,赶紧挑人传话。
顾砚和太子一起吃了早饭,太子由两浙路高帅司等人陪同,查看杭城的码头和船厂,顾砚送走太子一行人,径直回到自己居住的院落,进了最后一排后罩房。
他将周沈年暂时安排在后罩房。
顾砚没进屋,坐在后罩房前的院子里,仔细打量着周沈年。
昨天晚上回来,他让人拿了厚厚一摞公文和折子给周沈年。
一夜没睡,熬的两眼发红的周沈年身上散发着丝丝兴奋的癫狂味儿。
这确实是那个指着他鼻子狂骂的周沈年。
“坐下说话,看出什么了?”顾砚似笑非笑。
“世子爷,在下……能沏得浓一些么?越浓越好。”周沈年的话被小厮一杯茶打断。
“不用换。”顾砚抬手止住小厮,“说完话你就好好睡一觉,茶太浓不好。”
“世子爷!”周沈年一脸感激。
顾砚周沈年这份浓烈感激冲的上身微微后仰,折扇点了点周沈年,“你说你的。”
“是!”周沈年挺直后背,“在下以为,朝中三位相公,只怕是三份心思。”
周沈年的话顿住,顾砚靠着椅背,面无表情。
“在下以为,张相最能上承圣意,求稳,庞相只怕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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