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
但不等关老爷子开口,龚老便笑着摆摆手,道:“不必兴师动众,小安同志陪我走一走就可以了。”
关老爷子见状,到了嘴边的话,只能重新咽回了肚子里。
很快,安江便搀扶着龚老,离开酒店,去了酒店外空旷的湖边。
初春的柳条上,尚未泛起鹅黄,只有一些褐色的小小鼓包,积攒着力量,在等待暖阳垂落时,绽放出第一抹新绿。
安江跟随着老人,没有率先开口,只是静静呼吸着略有些清凉的空气。
“浔阳的事情,真的已经不可调和了吗?”龚老沉默少许后,转头看向安江,语调严肃的询问道。
“没办法调和。”安江苦笑着摇摇头,沉声道:“他们太过分了,说老实话,他们多在其位一秒,都是对党纪国法的亵渎。”
“情况有这么严重吗?”龚老眉头微微皱起,错愕看着安江。
安江沉吟一下,从口袋掏出找到的那封遗书,递到龚老面前,道:“这是我在为民煤矿下面找到,我很幸运,迟副组长不敢下井,孙组长受不了井下奔波的苦,拉着周康健陪他,再加上井下的老鼠给了点儿消息,才让我发现了这个。虽然说我们党员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可是,我真的有些怀疑,这一切会不会是冥冥之中的授意安排……”
龚老接过遗书,看了几眼后,脸上的神情瞬间便变得严肃了起来,眉头也渐渐拧成了个疙瘩,良久后,他阴沉着脸,冷声道:“胆大包天,胆大包天!”
安江静静站在旁边,等待老人发泄着心中震颤错愕的情绪。
待到龚老发泄完心头愤怒的情绪后,便看着安江,沉声道:“这件事情,你告诉省纪委和省委领导了吗?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不早点儿拿出来?”
“我向申书记进行了汇报,李书记那边暂时还没进行汇报,因为除了这一纸遗书,还没有确定的证据,所以暂时还没拿出来。其实,如果您老和各位老领导们今天不来的话,我应该会在今天拿出来。”安江缓缓道。
龚老闻言,赞许的看了安江一眼,眼底还流露出一些惭愧。
他知道,安江这么做,是给他和那些老干部们留足了面子,否则的话,若是安江等到今天他们这些人跟关家演了一出戏之后,再把这一纸遗书给拿出来,那到时候,他们这些老同志的脸怕都是要被打地啪啪响。
自诩觉悟很高的老干部,结果竟然替一群瞒报重大矿难事故的蠹虫们张目,这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戳脊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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