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功夫,“瓜皮头”邱驰就开着辆“突突”冒黑烟的白色破面包车来到了楼道口,和李伟又交代了几句后,我们俩人就一起出发了。
“刚才的事不好意思啊,哥们!”上车以后,我坐在副驾驶座上冲着邱驰骗子的咧嘴笑了笑。
“多大点逼事儿,老挂在嘴上就没意思了啊!”邱驰无所谓的摇了摇脑袋,朝我爽朗得一笑“我算特么总结出来了,我的人生就像一根不停在用的铅笔,开始很尖,但慢慢的就磨的圆滑了。不过,太过圆滑了,就差不多又该挨削了!我这两天就处于欠削状态,正好碰上你这个旋笔刀!这就是缘分...”
“驰哥说话真有意思!”我冲他竖起大拇指来,老实说我喜欢和这样性格直爽的人交往,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干你。而且从年龄上看,他应该比我大点,喊他声哥不丢人。
“快别这么喊我了四哥,你是二哥的兄弟,按辈分那也是我大哥,咱混社会的讲究这个,从监狱里呆着俺要是敢这么没规矩,早让人把腿打折了,感谢二哥感谢党...哈哈哈!”邱驰大大咧咧的一脚油门踩到底,我们这台“八手”的面包车就开始跟得了癫痫似得哆嗦起来...
“你跟李伟...呃...跟我二哥是狱友?”我一时间还改不过来口。
“嗯呢呗,二哥比我早进去一礼拜,从少管所里就特别照顾我,而且二哥在我们监区混的特别好,人缘也老旺盛了!”说起李伟来,邱驰的脸上满满的全是崇拜,又跟我说了很多他们在少管所里的事情,虽然听起来没有我在监狱那么凶险,不过也够磨砺人了。
十几分钟以后,我们终于磨蹭到了职中,不是因为路途遥远,而是开的面包车实在太破了,破的令人发指,坐在一台除了喇叭不响哪都响,走起道来“吱嘎”乱响的老爷车上,我半天没好意思车。
“咋地了四哥?不是要去打听人么?咋不车呢?”邱驰懵懂不觉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他说话的鼻音特别重,带着浓浓的东北味儿。
“呃,我有点腿抽筋!”我捏了捏鼻子尖,实在不好意思去,这货把我们的破面包不偏不倚的正好怼在职中的大门口,此刻正好是放学时间,络绎不绝的职中学生从学校门口走出来,都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我们。
“那四哥你从车里等着,我去问问!”邱驰“框”一声,摔着车门就跳去了,我真怕这家伙劲使的太大了,再把车门给掰来了。
“呵...呸...”邱驰随地吐了口唾沫,一步三晃悠的直接朝着职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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