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上面有。”
章驰:“有吗?我怎么没有印象。”
“矿老板”说:“有!在98页附录的小字里面!”
章驰满脸狐疑,“矿老板”赶紧高呼——“工作日杀人要扣三百分!”
*
“矿老板”被紧急送医了。
事发时候没有旁人,“矿老板”说自己是在挖矿的被洞顶上掉下来的石头砸到了脸,摔在地上的时候又磕坏了牙齿,狱警认可了他的说法,于是算是工伤。
工伤的治疗不收费,非工伤治疗按照受伤程度从1分起跳,10分封顶收费。
章驰于是学着“矿老板”说自己被石头砸到了后脑勺,狱警也在她的工伤治疗同意单上签了字。
这种蹩脚的理由同时出现在两个在同一地点的犯人身上,任何正常人都不应该相信的。
但狱警却签了字,为什么?
章驰想到因为食堂暴动被停职一周的负责纪律的狱警。
也许生产安全不在狱警的职责范围之内。
但犯人暴动却会产生连带责任。
没有人想惹麻烦。
医院是一个单独的灰色建筑,非常远,设计之初肯定没有参杂任何便民的理念。
里头一共两层,一层轻伤,二层住院。
一进院,首先是扫描。
无论轻伤重伤。
章驰不知道扫描什么,她躺在一张床上静静等待,一个半圆形的仪器将她包裹起来,从头到脚缓缓扫过。
操作仪器的医生脸色没有变化,很快,仪器亮起了绿灯。
章驰说:“请问,这是做什么的?”
医生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手指在操作台上飞舞。
很快她得到了一张报告。
上面写:“不具备传染性。”
搞半天是安检。
治疗过程非常粗暴,整个医院最高级的设施大概就是进门的安检仪,除此之外,几乎没什么正儿八经的医疗器械——至少在一楼是这样。
医生连片子也没有照,给脑袋消了毒,抹了不知道什么药膏,缠上纱布就让她走了。
从医生那里得不到信息。
医院只提供入院接送,出门要自己走回去,章驰一直走了快三十分钟才回到监狱主楼。
走到一半的时候,她回头望了一眼,灰色的方形建筑在广袤的天空之下显得格外渺小,四面的土地被特意平整过,医院是最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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