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何想不明白之事?”老人背对着玉天衡,看着水雾之上的虹光,轻声说道。
声音不轻不重,飘忽不定,给人一种不知何处传来的错乱感。
玉天衡心中来不及多想为何一向疼惜自己的爷爷会说出如此冷漠的话语,直接发声:
“爷爷,我听闻外界传言,我父于珞珈山重伤,至今未醒,想知道真的,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言语间很是急迫。
“汝父原本便受青虚毒毒害,随后又全力爆发与人激战,身体几近道化,能保住体魄安宁,禁绝不祥,便已是难得,还奢求什么?”老人的声音轻轻叹道。
“青虚毒……”玉天衡一怔,脸色瞬变,变得难看至极,
“冀长旭他,为何,为何会背叛侯府,背叛赤县,做出这等事?!”
要知道号称黄凤雏的冀长旭早年投靠玉侯府后,便深受器重,一应资源丝毫不缺。
光论地位,即使在侯府,也能排入前五之列,无论是权势还是地位,都算顶尖中的顶尖。
他完全想不明白其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
只是在他问话出口后,眼前的老人却并没有立即出声。
良久后,才缓缓叹息。
“天衡,你可还记得当年冀长旭是如何进府的?”反问道。
不待玉天衡开口,却自顾自地说道。
“冀长旭,当年出身于一小宗门,但天赋绝顶,及冠之年参加泰淮河会,便夺了第三,这还是因为年纪尚轻的原因,
而在泰淮河会中,其与尹盛时结交,两人相交莫逆,只是不知为何,原本情同手足的两人突然割袍断义,不久后,冀长旭宗门被仇人所灭,本人也受人追杀,在意外进入玉侯府后,借侯府之力才完成复仇,
至于复仇后,便长留于府中做事了。你说他冀长旭为何会做出这等事?”
老人声音越来越低。
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啊,正常看来,雪中送炭之恩,不求衔草结环,怎么也不该落到这番地步啊。
“爷爷的意思是,冀长须,他知道了……”
玉天衡表情愕然,没有继续说下去,脑海中尘封的记忆开始松动。
他回忆起来当时。
没错,此事确与他有关。
那时他年少,尹盛时为他师,几乎伴他一起长大,因此他在那次泰淮河会后,因为心中的执念,使了些小计,使得冀长旭与尹盛时两人关系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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