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后,潘鸿展收拾了一下,也离开了官署,坐上马车来到了裴府。他敲开了大门,仆人将他带进一间装饰华丽的客厅,让他在此等候。
潘鸿展枯坐了一会儿,见裴寂还没来,便站起来观赏墙上悬挂的字画。须臾,身后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他回头一看,只见裴寂背着手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威严之色。
潘鸿展连忙上前施礼,裴寂并不还礼,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他入座。仆人奉上香茗,裴寂端起茶盅,作了个“请”的手式。
潘鸿展端起茶盅轻啜一口,放下后问道:“宰相大人召见下官,不知有何要事?”裴寂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问道:“潘大人,对于刘文起砍树的案子,你打算如何处理?”
潘鸿展闻言,心中一紧,忙答道:“回裴相,下官打算削去他的官职,以示惩戒。”裴寂听了,皱起了眉头,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悦:“潘大人,刘文起砍伐先皇陵上的树木,此乃大不敬之罪,要陷皇上于不孝不义之境地,你处理得却如此轻描淡写,难道大唐的法律竟如此宽松了吗?”
潘鸿展一听,吓得连忙站了起来,额头上的汗水涔涔而下,颤声道:“恕下官愚钝,那裴相的意思是……”裴寂乜了他一眼,语气冰冷地道:“汉朝的时候,有人偷了高祖庙中的一只玉杯,结果被诛灭了九族。这件事该如何办理,难道还要我教你吗?”
裴寂阴鸷的目光,让潘鸿展觉得脊背发凉,浑身如坠冰窖。他哆嗦了一下,连忙拱手道:“是,是,下官明白了,下官这就去办!”
潘鸿展回到官署后,连忙让差役将录事叫了过来,神色紧张地问道:“那件劄子送尚书台了吗?”录事摇了摇头,道:“还没呢,属下准备下午送去。”
潘鸿展一听,忙叫他去取来。片刻后,录事取来劄子,潘鸿展接过一看,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削去刘文起官职,以示惩戒”。他叹了口气,心中暗自为刘文起感到惋惜,却又无可奈何。
这天黄昏时分,天边挂着一抹绚烂的晚霞,如血般染红了半边天际。刘文静从繁忙的官署中走出,沿着街道缓缓而行。街道之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夕阳的余晖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投射在青石板路上,显得有几分落寞。
许多从衙门下班的官员脚步匆匆,或是归心似箭,或是三五成群地议论着今日的公务。刘文静却似有心事,步伐缓慢,目光时而望向远方,时而低垂,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就在这时,两名身着华丽服饰的太监抬着一顶精致的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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