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德里科闭上眼睛。
"而索纳叔父深知这一点,"詹恩攥紧茶杯,"我母亲也是。"
费德里科依旧失魂落魄:
"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叔父他是最出色的凯文迪尔——这是父亲在生前写给我的最后一封信上说的。"詹恩沉痛道。
"可他没告诉我。"
费德里科红了眼眶,他颤抖著握拳:
"他没有。"
"他给你留了遗书,让你不要復仇,"詹恩摇摇头,"只是你自己不信。"
"他没有写清楚……"
"他tm没法写清楚!"
詹恩不耐烦道:
"他没法確保你这偏执狂蠢货不会再给敌人又一个入侵翡翠城的藉口!"
费德里科瞪著眼睛,望著茶杯里的茶碎。
"我不信!那是,那只能是他被你们胁迫著写下的!如果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
詹恩冷笑摇头。
"拜託,没有人能胁迫索纳·凯文迪尔,即便是他最尊敬的亲哥哥,"他似乎渐渐恢復之前的刻薄,"你以为人们为什么会觉得鳶尾花在内斗?为什么会认为叔父有资格做老公爵的政敌?是因为你父亲太好说话了,谁都能逼著他写遗书吗?"
费德里科没有回答。
"这样,这件足以引发风暴,引来强权插手的"家族内乱",在我回国前就结束了:一切都是鳶尾花祸起萧墙,也只是凯文迪尔的自清门户。"
詹恩幽幽道:
"除了换个公爵,翡翠城一切照旧。各家利益不变,维持平衡。除了几句申斥,敌人无从下手,悻悻而归。"
他最后嘆了口气,道出族语:
"宁因友故,不以敌亡。"
费德里科的表情无比挣扎。
泰尔斯没有说话——不止因为詹恩不欢迎他插嘴,也因为他不该在此时说话。
但他觉得此时此刻,屁股底下的这张椅子格外扎人。
好一阵子后,费德里科发泄似地拍了一下座椅,愤而抬头!
"不,不不不……我不信!我了解
你,詹恩,我知道这些都只是你为达目的而施的诡计……"
"该说的我都说了,毫不避讳,甚至当著这小屁孩儿的面。"
詹恩冷笑著打断他。
"至於你为什么不信,你为什么宁愿相信外人别有用心的污衊也不愿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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