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凯文迪尔的血脉,塞西莉亚女士担任摄政自是最为正当,可她不巧是其中一位受仲裁者的亲妹妹,若担心让詹恩继续执政会影响仲裁的公正,那让他的直系亲属摄政又有何异?对另一位受仲裁者公平何在?
其次是作为外客的常青岛伯爵,朝阳花的家主笑道,既然塞西莉亚女士任摄政的优势是“近”与“亲”,那王子殿下值得称道的无疑就是“贤”与“远”:
既然泰尔斯殿下根据《约法》负责仲裁两位贵族的争端,那眼前的翡翠城由他执政,不倒向任何一方,不沾染任何立场,自是最中立公平的。
厅里再次响起窃窃私语,南岸本地的封臣们面面相觑,在牢中公爵和座上王子的隐秘意图之间迷惑打转,于南岸人传统与强有力的王室之间犹豫再三,为是否要就此低头拱手相让翡翠城而揪心犹疑,直到一位老封臣于许多同僚的鼓励下颤巍巍起身,吞吞吐吐地质疑:
以上夺下,以主夺臣,王国开此先例,是否妥当?
但王子那群早就跃跃欲试的部下们,尤其是来自白鹰家族的米兰达·亚伦德女士,对此却有不同看法:
“八年前,北境公爵瓦尔·亚伦德入狱服刑,不能亲政,其继承人守护要塞,难以分顾,领内廷臣须得避嫌,旁系子孙皆不成器,寒堡遂陷入无主无君的窘境,幸而凯瑟尔陛下心系北境子民,谅知寒堡困窘,遂遣王室贤臣北上代为执政,直到瓦尔公爵获释,或新的继承人继位!”
亚伦德女士身份非凡,说出的话亦分量不低——尤其当她身着甲胃手按长剑,在一众议事官员面前来回逡巡的时候,整个大厅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没有人再高声发表自己的见解,不少人偷偷瞥向一言不发,表情沉静又古怪的王子殿下。
“身为北境守护公爵之女,我可在此作证:凡我星辰国民,当知此例!
眼见人人低头,无敢反驳,亚伦德女士这才转向主位上的泰尔斯殿下:
“而今翡翠城亦陷此困,身为璨星王室的第一继承人,泰尔斯公爵身份所在职责所召,自当为翡翠城暂摄政务,为南岸子民纾困救难,义不容辞!”
她话音落下,没有人敢于反对,也没有人立即赞成。
“而且这可是詹恩公爵首肯推荐的,”英魂堡的保罗少爷捧着未及收起的九芒星大旗,沉声开口,“我想,你们就算去问费德里科,他也不会有意见的。”
议事厅再度陷入一片死寂。
就在这片吓人的寂静让泰尔斯越发不耐烦,让厅中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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