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就用从历史上传下来的,祖父辈、父辈都用过的,珍稀名贵意义非凡的杯子,大家满怀感激,安安心心地喝杯酒,皆大欢喜,这不好么?”
泰尔斯又沉默了一会儿。
“我不知道。”
“但是,如果我不在闵迪思厅里摔碎它。”
泰尔斯抬起头,虚弱一笑:
“复兴宫就不会换新酒杯了,对吧?”
昆廷注视着他,沉思了一会儿。
“新一批的酒杯,未必比旧的好。”
“也许,”泰尔斯心情复杂:
“但你不知道。”
“如果我知道呢,”昆廷男爵极快地回答:
“如果我已经见过了呢?”
泰尔斯看向他。
“也许您难以想象,殿下,”男爵叹了口气,摩挲了一下腋下那个皲裂的旧笔记本:
“但我可是在这儿工作超过三十年了。”
“当我还是个小屁孩时,就拿着纸笔跟在我父亲身后,记事记账,为每一位璨星解决衣食住行。”
宫廷总管出神道:
“每一位。”
每一位……璨星。
泰尔斯没有说话。
男爵回过神来,看向泰尔斯,目光里藏着说不出的感慨:
“所以,每一批酒杯,我都见过了。”
“每一批。”
泰尔斯沉默几秒,点了点头:
“您真幸运。”
昆廷自嘲地笑笑,不置可否。
下一秒,王子对总管露出笑容:
“但我记得,希克瑟——基尔伯特的老师曾经说过一句话。”
“太阳底下,每一件都是新鲜事。”
听了这话,昆廷男爵沉默了好一阵,这才叹出一口气。
“您知道的吧,就算璨星王室富可敌国,”他望着泰尔斯,眼里不无忧虑:
“打碎的那批酒杯,您还是要付账的。”
付账。
泰尔斯抿了抿嘴唇。
“是。”
“理当如此。”
两人都沉默下来。
“或者给您记个账,殿下?”
昆廷打破沉默,拍了拍笔记本,语气里带着些许希冀:
“您知道,也许等您长大了,加冕之后,债主们就会给您……免单的?”
免单。
泰尔斯抬头,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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