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影主’啊,对于诡影之盾在首领轮替一项的‘优良传统’而言,他在位的时间,确实长得有些过分了。”
钎子的脸色冷了下来。
“您大可不必这么暗示。”
“我把这些秘辛公诸于各位之前,无非是为了赢取信任,”钎子冷冷道:“为了向你们证明:诡影之盾,至少我所领导的这一部分,已经不再是腾时期的旧观,而我们也不应承受那个时期的对待和污名。”
此言一出,蒙面的男人轻哼摇头,克雷则吃吃发笑。
接过钎子话语的出乎意料,是玛丽娜。
“可笑,”这个红衣的女人一副憎恨的口吻:“你觉得,我们能给一群阴沟里的臭老鼠什么样的‘污名’?”
听见这句反驳,钎子蹙眉望向瑞奇,却发现对方丝毫没有对话被打断的不悦。
他只能叹了口气,转向玛丽娜。
“我并非在信口开河。”
顶着玛丽娜的仇恨眼神,钎子满怀伤感地道:“曾几何时,诡影之盾不是人人喊打的老鼠,曾经,我们也有着高贵可敬的理念。”
雇佣兵们面面相觑。
只见钎子深吸一口气:“千年前,最终帝国复立,各大强权初生,权力者和高位者掀起数之不尽的战乱、暴政、奴役、压迫,无助的世人们经历着一次又一次的饥荒、死亡、痛苦与折磨。”
“于是,被逼到绝路之后,这么一群人应运而生:他们出身微末,名姓卑鄙,势单力孤,却挺身执刃,于弱势中以小博大,在暗影里舍命出击,用最原始最简单却也是最无力最笨拙的方式,刺杀暴君,抵抗暴政,反击强权,挡在统治者的无道与诸侯的暴戾之前,发出苦难庶民的声音。”
“难得,”瑞奇眼中露出一丝赞许:“跟那些盲目动手的杀手们比起来,至少你了解你们组织的过去。”
泰尔斯眉心一动:这是他第一次听见这个角度叙述出来的诡影之盾。
钎子欠了欠身,随即长长地叹出一口气,眼神飘忽。
“曾几何时,我们是苦命人的最后希望,是起义者的先锋使者,是反抗军的无回勇士,藉着难以想象的手段与代价,威胁、提醒、警戒那些身当高位却鱼肉百姓的暴君们:在统治者所投下的阴影里,永远有这么一块不安分的存在,时刻化身最坚贞最扎棘手的盾牌,守护着被他们踩在脚下,鄙若蝼蚁的人们。”
瑞奇一动不动,克雷和蒙面男人则用表情作出他们的回应:前者鄙夷,后者怒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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