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的黄土岩壁。
很奇怪。
他的大脑里闪过的是刚刚的战斗。
尼寇莱锋利无匹的刀刃破开他的盾牌,斩断他的长剑,然后将他扫倒。
那面决定他后来厄运的刀锋出现在眼前的画面,一遍遍地在眼前回放。
他不该停下的。
意识模糊的泰尔斯朦胧地想。
狱河之罪像地狱的火焰,活跃地舔舐过他的伤口,带来针刺般的刺激。
对,他不该停下。
泰尔斯咬紧牙齿,四肢涌上一种起身再战的冲动感。
当武器尽废的时候,他不该停下,他完全可以逆势向前,仍由旭日军刀穿透他的肩头。
然后,把手上还剩半截的断剑顺势推出——尼寇莱的刀锋无阻无拦,他把全身的势头都压在这上面,一定无力也无暇防守——推向对方的脖颈。
自己也许会付出极大的代价,没错,但尼寇莱必然损失巨大。
他会很惨。
朦胧中的泰尔斯无意识地笑了笑,他的右手不自觉地握紧——就好像那把断剑还在他的手里。
随着这个想法,狱河之罪再度欢快地涌动起来,发出咆哮也似的潮声。
是啊。
不用闪避,无视防守,放弃退后。
向前。
只有向前。
向着敌人的方向……
眼前昏暗的泰尔斯颤抖着,猛烈咳嗽起来,口鼻间尽是血腥。
血腥……
感受断锋扎破敌人动脉的感觉,感受对方颈血喷薄的炽热,感受他生机逐渐流失的绝望。
在鲜血中鏖战。
直到死亡。
泰尔斯慢慢地闭上眼睛,咧开嘴角。
下次……
再有下次……
就这么干……
就这么干……
“轰!”
随着他最后一丝意识的消失,狱河之罪轰然沸腾!
距离泰尔斯不远的地方,蒙蒂面色僵硬,全身绷紧,双臂死死锁住尼寇莱的脖颈。
感受着对方最后一秒的挣扎。
然而亡号鸦微微一愣。
只剩下最后一点意识和力气的尼寇莱,左手颤巍巍地举起旭日军刀,刀柄在他的手里摇摇欲坠。
下一秒,蒙蒂突觉眼前一闪。
如烈日般的金红色强光,从黄金色的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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