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半道上,正好撞见换下官服往外走的袁淮生。
母子相对,窒人气氛更浓。
袁淮生抿唇,唤了声母亲边继续往外走,语气神态皆冷淡。
袁母本就心情不好,回来儿子还给她脸色看,她心头怒气愈盛,开口喝道,“站住!”
袁淮生脚步顿了下。
“你还要跟我置气到什么时候?我是你亲娘!相依为命辛苦把你拉扯长大,你如今便是这副态度对我?”
“儿子为何这般,母亲不知么?”袁淮生侧眸,淡淡看向撒泼的老妇人。
“说来说去你还是为了顾西芙!传出你出事的消息后,她是如何对我的有谁会比我这个当事人更加清楚?你却宁愿去信外人胡说,也不肯信你娘亲!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比我更希望你能过得好!”
“母亲觉得顾西芙如何不好?是给你银子奉养你不好,还是丧门星会让你沾霉头,抑或命硬克夫会把我克死了?”袁淮生扯唇,手下意识抚上手腕间青玉手串,“我跟您说过,我是为了给她买礼物才没登上那艘沉船,真要算起来,你该感谢她救了我,救了你儿子。”
“荒谬!这跟她有何相干,我看你是被她狐媚手段迷了心智!”
母亲的不可理喻,让袁淮生涌出疲惫,他不欲再做无谓争执,举步离开。
盯着儿子疏离冷淡背影,袁母眼神阴冷下去。
顾西芙顾西芙,又是顾西芙!
那个狐媚子究竟使了什么手段,让儿子跟她离心!
想到自己今日出去参加京中贵妇人茶会,与会那些高官权贵夫人们看她时眼里似有若无的轻视,袁母又觉心梗。
那些人看不起她,不就因为她是平民妇人出身吗?
还是儿子如今的官职低微了,只是个小小六品主事,如果能官至四品三品,那些人还敢对她甩脸色吗?
回到大厅,坐在雕花檀木椅上,袁母冷着脸沉思。
她虽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妇人,却也知道在朝为官想要往上爬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要么干出大事居功至伟,要么朝中有人帮助扶持。
她想到了赵府千金赵之筠。
初来上京,她一个妇人哪里知道什么官眷聚会,便是知道也不敢去,是赵之筠带着她长了见识。
父亲官至四品侍郎,赵之筠在官眷间也是很吃得开的。
有她在旁护着,袁母在茶会上从未受过冷落及看轻。
就是今天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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