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棠歪头将大黄狗上下打量了一番,琢磨,“总觉得还差点什么?”
接着视线落在男子手里抱着的东西,一个长条锦盒,上书有青松书屋字样。
是青松书院下附的书屋。
“锦盒里是什么?”她问。
宴九,“在书屋买的一套笔墨。”
看少女滴溜溜转的眼珠子,燕一升起不好预感。
果然。
巷子里骤响一串犬吠,悲愤又凄厉。
精神大黄狗横空多了对掉到腮边的黑眼圈。
狗脸看起来变得又苦又贱。
汪汪狗叫很快引来脚步声,院子里有人快步走出来。
顾西棠抓着毛笔,一手拖起轮椅就跑,“快快快!”
以她的速度,赶得及在主人家出来前藏得影子都找不着。
这种事她太有经验了。
宴九失笑,一手轻压椅轮,“你先走,我殿后。”
“殿什么后,就要来不及了!”顾西棠无语,这种时候不跑,殿后等着挨骂吗?
主人家脚步声已到院门后,咿呀门开。
在人出来前,宴九从顾西棠手里轻轻取过作案的毛笔,对出来后表情凝固的妇人道,“抱歉,我一时兴起逗你家狗儿玩了下,唔……”
指着趴在地上生无可恋的大黄,宴九打商量,“我愿做出赔偿,主人家看可行?”
妇人看着满地狗毛,又看看自家体型缩水一大圈,狗脸黑咕隆咚找不着眼的大黄,满脸抽搐,“赔?赔狗毛还是赔狗脸?你一时兴起就能玩别人家的狗了?以为长得好看就能为所欲为,啊?!”
顾西棠缩着肩膀躲在轮椅背后,安静如鸡。
她身前男人脾气极好,任妇人怎么骂,脸上都带着浅浅笑意。
等妇人骂完了暂停的功夫,让燕一奉上一两碎银,“这些银子,买那堆狗毛。至于狗脸,洗洗还能要,您看?”
木着脸接过银两,妇人沉默须臾,开腔,“公子还需要狗毛吗?您再剪两茬?”
顾西棠,“……”
……
“汪汪汪——汪汪汪——”
在狗吠跟妇人热情相送中,顾西棠抱着一包狗毛,燕一推着轮椅,三人回到宴宅。
坐在杏树下,果香比前几日更加浓郁,黄杏熟了。
“刚才跟我一起跑就好了,为什么要留下来给银子?只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罢了。”蹲在男子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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