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国王,难道无权决定自己的王冠应该戴到谁的头上吗?这种事我还要跟洛萨商量,到底我是他的封君,还是他是我的封君?”
年轻的耶路撒冷王,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他来到花园里的凉亭坐下,伸手指向对面的座位。
“您是洛萨陛下的封君,但他同样也是一位国王。我得提醒您,按照继承法,您的继承人应该是西比拉公主的儿子,即便他年纪尚小,无法亲政,也该由西比拉公主摄政。不遵循继承法,是内乱之源。”
鲍德温四世忍俊不禁道:“乌尔丁先生,您说的没错,不遵循继承法的确是内乱之源,但我不认为有人敢在洛萨的眼皮底下闹事,只要继承王位的是他,耶路撒冷就永远乱不起来。”
接连两次击败了萨拉丁,自出道以来便展现了无数神迹,收复了埃及的洛萨,如今俨然已是在东方的法兰克人们心目中唯一的君主。
他要坐耶路撒冷的王位,耶路撒冷的贵族们再是不甘,也只能认命。
乌尔丁无奈,轻叹了一口气:“即便您已打定主意,也该让妮莎娅替您传个讯,跟洛萨陛下商量一下。”
自家大人再添一顶王冠,自然是好事,但乌尔丁知道,以大人的性格,若是听说鲍德温四世打算去做一名游侠骑士,是一定不会答应的。
鲍德温四世收起笑容,轻叹道:“先生,您觉得怎样才算一个好国王?”
乌尔丁摇了摇头。
“您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总该有点心得吧,还是说,您跟其他人一样,都觉得只要能打胜仗,就是一个好国王?要是能像狮心王理查这样,每逢战阵,冲在最前方的,那就是百年难遇的明君了。”
乌尔丁无奈一笑,只得说道:“我在伦巴第的时候,认识一个苦修士。他告诉我,所有国王和贵族,都是一群只知索取的强盗。”
他没见过什么好国王,亚平宁半岛的那些小国和城邦,即使在狼族未曾北扩,仍处于哈布斯堡势力圈内时,也没几个能称得上好国王的,不骄奢淫逸,耽于享乐的,也没人会把收上来的税金还给人民,建设民生的。
耶路撒冷王轻笑点头:“这话虽然难听,但其实说的不错。”
“我在十六岁那年击败了萨拉丁,我曾以为我会是耶路撒冷的救世主,但我偷跑出去的时候,才发现人们的生活并未因为战争结束而变得更好。”
“什一税,人头税,炉灶税,萨拉丁税,婚姻税税吏,包税人,在地方贵族的指使下,试图榨取这片土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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