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说话。”
朱由校听到这话,心中知道儿子应该是没什么事了,但仍对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酒气的御医有些信不过,问道:
“你且与朕详细说说,燃儿的风寒是怎么回事?”
赖广明不敢怠慢,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回道:
“禀陛下,《伤寒论》有云,风寒之症,多为肺气不足、外感风邪所致,不同季节有不同季节的症状和治疗方法。”
“冬季多为风寒,春季多为风热,夏季多挟暑湿,秋季多兼燥气,梅雨季节多挟湿邪,又加上人体体质有寒热之别,治疗之法也都不尽相同。”
朱由校对这些并不感兴趣,皱了皱眉头,碍于这与自己儿子性命攸关,还是耐着性子道:
“那要如何医治?”
赖广明笑了笑,说道:
“臣方才替殿下诊脉,观其起色,发觉是春夏之交的暑湿之气,侵染了殿下的身体,正是风寒的典型症状,陛下和娘娘毋需担忧。”
他这是给自己和皇后都吃了一颗定心丸,张嫣脸色这才好了一些,欣慰地握住了朱慈燃有些发热的小手。
本侍候一旁,心中有些忐忑的王承恩,听他说的条条是道,谈及治病救人,全无了一丁点方才的放浪形骸,也是暗自松了口气。
朱由校宽慰许多,目光温柔地看向张嫣和朱慈燃母子二人,神情缓和许多。
“殿下所染的是一般风寒,民间百姓在眼下也是常有所得,伤寒论中也早有医治方法,分为辛凉解表、辛温解表、表里双解和扶正解表四种。”
“殿下风寒的根源是在春夏交接之季遭暑湿侵染,臣开一剂疏散方,该是能在夜间发汗,明日好转。”
“最多三日,殿下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赖广明说着,在朱由校点头的准许下,提着药箱坐到一旁坤宁宫内的八仙桌上,取出纸笔,闷头就写。
“照此抓药。”赖广明冲王承恩说道,后者也是连忙点头,边走边道:
“我亲自去给殿下抓药。”
王承恩走后,赖广明自知也无需在这里多待,不等朱由校开口,便是请辞说道:
“殿下的症是外感内滞,近日春夏交替,时气不好,勉强能算是个小伤寒。”
“幸亏是殿下素日不缺少饮食,所以风寒不大,不过是年岁尚浅,血气原弱,偶然沾带了些,吃两剂药疏散疏散就好了。”
“陛下,臣告退了。”
朱由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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