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来到前院,就听见街上传来一片的脚步声。
几名校尉猜到什么,纷纷顿住脚步,神色惊恐。
郭培民也是停住身形,静静听着。果然,没过一会儿,从门外闪进来几名浑身沾着血迹的千总。
随后,更是呼啦啦地进来一票穿着陈旧盔甲的朝廷官兵。
这些凶神恶煞的“军爷”能吓住普通百姓,却是吓不住郭培民这个武定候,他神色一紧,喝道:
“右军都督府,岂能擅闯!”
“你们的上官是谁?叫来见本候!”
听这话,几名千总先是一愣,然后好像听见什么天大笑话一般,捧腹大笑,少倾,从门外走进一名参将,有模有样地行礼:
“末将参见武定候!”
“外面发生何事,怎么如此的吵闹?现在是操练时间,你们私自出营,该当何罪!”郭培民神色缓和了一些,肃声说道。
参将站定一会儿,却没回话,促狭问道:
“操训,操的哪门子训?”
“朝廷发了步军操典,可是发了历年亏欠的军饷?可是对我等身上穿的盔甲,手中用的军械有所更替?”
“什么都没有,操的哪门子训?”
“武定候,您是侯爷,可也要看看我们现在过的都是个什么日子不是?”参将似乎一点儿也不怕他这个武定候,腰间挂着刀,边走边道:
“弟兄们活不下去,出来找百姓借点儿,这于情于理也应该啊!”
话音落地,余的千总将官们也都是纷纷出言附和。
这个时候,郭培民总算是听出来对方来者不善,也差不多猜到城外眼下是个怎么情况,冷笑道:
“你真觉得你能闹得起来?”
“我告诉你,镇西卫对朝廷,什么也不是,法不责众这一套东林党玩过,下场如何,你应该很清楚!”
参将也不为所动,连拍胸甲:
“哎呦,我好害怕!”
“朝廷的兵马在哪呢?叫他们来砍我啊!我就不信了,这镇西卫城一万多的官兵,能全给砍了?”
“就是,少在那吓唬人!”一名千总也道:
“朝廷偏心边军,五年来,九边累年积欠的饷银如数发齐,军械也换了几遍,唯独我们中原卫所是后娘养的。”
“我们不服!”
郭培民暗暗后退,也知道对方眼下正在疯狂的边缘,不打算再继续激怒他们,平静说道:
“你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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