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无法收拾。
无论是为了抄得银两,缓解河套一战带来的庞大军费,还是出于未雨绸缪,山西的这个已经形成的官商集团都有必要打掉。
......
“谁呀——?”
太原城外约三里土路,一户贫穷的民居院落,一名十三四岁的女孩正拖着长音,向木门走来。
打开门,站在面前的是个中年男人,看样子少说也要有四十几岁。
女孩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然后眼疾手快地关门。
“等一等!”
门外那人急忙喊出来,伸出一只脚挡住门,不想,却惊得女孩如同惊弓之鸟,松了木门就向里屋跑。
“爹!”
“娘!”
“催债要债的又来啦!”
听见这话,再看看紧闭的小屋房门,男人的嘴角抽了抽,难道我就这样不受欢迎吗…
一袋烟的功夫,门闩响了,出来的却是那个曾在官道上为许为京二人所救的佣工。
他吃惊地张开嘴,瞪大了眼睛。
“大、大人…?”
来的正是东阁大学士,当日在官道上的胡士广。
他出生于书香门第,今生这是他第一次真正走进一户寻常的民居,一路而来,泥路草房、矮墙水沟,都让他十分难忘。
“大人为什么要管这闲事?”
胡士广一愣,没想到佣工会是这个反应,走进门道:
“我救了你,你不应该感激我吗?”
佣工护着女儿和妻子站在一旁,脸上的菜色比起几日前更严重了:
“大人救了我,可我却丢了赖以为生的活计,现在整个太原城都没有一家米铺要我。”
“大人要我这一家三口,怎么活?”
胡士广脸色一变,的确,这是他没有考虑到的。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温饱过来的,当个官,谁还不贪点拿点儿,苦日子更是没沾上半点。
却没想到,底层人如此的难熬。
忽然间,他抬起头,望向女孩儿笑着问:
“饿了吗?”
“饿…”女孩脆生生应道,然后被佣工身后的妇人拉到了身后,“翠儿乖,这些当官的和那些商人,都没一个好东西。”
听见这话,说实在的,胡士广感觉不到半点气恼,相反,他却在一瞬间明白紫禁城里那位,为什么要做这件事了。
看着女孩儿也逐渐变为敌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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