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说起来这都怪朕。”
朱由校摇头叹道:“这些年来,朕在辽事上倚重于他,太过偏袒,以至于他在朝中肆无忌惮,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丝毫不顾朝廷法度!”
“若不小施惩戒,压一压他这番气焰,日后他还敢做的更过分,朕总不能一直保他,他自己也要明白!”
张嫣听得云里雾里,但最后似乎懂了,懵懵懂懂的点头,满了一碗贡茶。
“陛下,别想这些了,熊廷弼是个有能耐的,迟早会明白您的良苦用心的。”
“哼,朕就怕他这火爆脾气,再给朕来一个撂挑子不干!”朱由校冷笑一声,接过茶碗喝了一小口。
“到了那时,朕可就骑虎难下,不罢免他也不行,难道还要朕八抬大轿请他再回来不成!”
......
这一道圣旨,对辽东官场的震撼还是比较大。
洪承畴送走大内的宣旨公公,看着桌案上的圣旨,还有几年前刚到辽东时朱由校御赐给他的一方小印。
这一方小印,是从宫里,当今皇帝的御案上送过来的。
洪承畴当时就明白,这是皇帝督促他与熊廷弼不要再赴昔日王化贞的后尘,要做到互相帮扶。
也正是因为这一方小印,洪承畴得知了当今皇帝的心思之深。
此后,虽说看不惯熊廷弼的性格,却也能做到眼不见心不烦,将抚治从辽阳搬迁到海州,也正是如此。
五年以来,洪承畴虽说与熊廷弼一殿为臣,但却并没有碰面几次,都是相敬如宾。
眼下随着一纸圣旨,革除辽东巡抚的消息传来,他也就知道,自己的使命完成了。
辽东已经渡过了最为艰难的时期,不再需要他这个巡抚来给熊廷弼擦屁股。
至于将熊廷弼降为参议的事,他更是一眼就能看透。
这是当今皇帝的手段,既能磨砺熊廷弼的心性,又能顺从朝野的意思,收拢人心,真是好算计。
只不过当局者迷,这份磨砺到底会不会变成真正的落权打压,全要看熊廷弼能不能看得出这份意思了。
洪承畴虽然看不惯熊廷弼,却也在心底承认此人的确是个能臣,辽东长远来看,离了他不行。
要是就这么因此君臣产生隔阂,罢官不用,这对大明是个极大的损失。
想到这里,洪承畴起身,收好圣旨,将那一方小印恭恭敬敬地放在锦盒中,吩咐道:
“来人,派快马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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