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一旦打输,整个辽东都有瞬间倾覆的可能,到那时他插翅也难逃。
还有,熊廷弼为什么被朝臣频频攻讦?
就是因为辽东经略的这个位置,不仅权势极重,连对各方党派之争也都有很大的影响。
一句话,所有党派都眼红盯着这个位置。
那时的熊廷弼,虽然看着位高权重,掌管整个辽地的军需大权,可却有无数双眼睛盯着,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温体仁的情况就完全与上述不同,这位是个纯文官,虽然有的时候会外放出来打点地方政务,可最终还是要回来的。
而且以温体仁的经历来看,每出去一次,回来时他的权势就会更重。
天启一朝至今,纯文官能得到皇帝青睐的只有两个人,除了一同负责天启二年山东赈灾的杨嗣昌,就只有温体仁。
所以魏广微心里明白,别看皇帝问的淡然,看上去就好像是闲话家常,自己接下来的回答,却是代表着两个方向。
伴君如伴虎就是这个道理,皇帝类似这样的问题会很多,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有一个。
每当这个时候,都有可能是人生路口上的一个抉择。
究竟是笔直的向前走,还是选错出了偏差,一个不慎走入岔道,就全看你话中的意思了。
当年叶向高的应对方法只有一个,装傻。
每次皇帝问话,他要么是一脸懵逼,要么就是昏昏欲睡,搞得皇帝哭笑不得,问不出个所以然。
在魏广微看来,这不失为一个好的应对之法。
可是叶向高最后一个选择选错了,明明皇帝给了他明哲保身的机会,他却非要投身于东林大义,落得九族被诛的下场。
现在的这位皇帝,显然不是当年叶向高做首辅的那个小孩子了,要是自己也装傻充愣,不出半年,定然会落个极为凄惨的下场。
硬着头皮选吧!
就算选错了,起码也能净身出户,保全身家性命。
魏广微想了半晌,没有回话,他心中远没有脸上看起来的这般云淡风轻,用波涛汹涌来形容也不为过。
“阁老想什么呢?”朱由校似乎有些等得烦了,但也没有什么气恼的神情,笑着看过来。
魏广微故意一惊,好似忽然反应过来,说道:
“温体仁天启二年主力山东赈灾,已见其才能,而今前往登莱主推新盐法,也是马到功成,更见其才干。”
朱由校看着他,问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