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料的大箱子上面,叹道:
“是啊,也才二十出头。”
“一官长大了,今年都二十了啊…”
郑芝龙虽然今年才刚到二十岁,可为人处事一直都十分老成,该果断的地方不会有丁点犹豫。
郑鸿奎虽然是他的长辈,但实际上大部分时间都是以下属自居,在个人能力上,更加自叹不如。
半晌,两人相默无言。
郑鸿奎拍拍屁股起身,抬高嗓门,用甲板上那些“郑家官兵”都能听见的声音道:
“郑鸿奎,拜见漳州守备、郑芝龙!”
忽然间这般大的声音,吸引了甲板上大部分官兵的注目。
郑芝龙终于听见这一声,心中大定,高兴不已,赶紧弯腰扶起他,大笑回道:“都是一家人,二叔不必多礼!”
郑鸿奎起来后,站在郑芝龙身后,忧心忡忡道:
“朝廷的巡盐司开到月港来了,这几日扩充了大批的人手,前往各地巡查盐业。”
郑芝龙似乎并不吃惊,点头淡淡说道:
“嗯,我都知道。”
郑鸿奎手扶着栏杆,倚靠着望向一侧汪洋,说道:
“据说南诏所、铜山所,还有镇海卫的十几家盐场,都已经被地方巡盐司接管。”
“朝廷动作很快,新来的巡盐司巡检也是个狠角色,听说是从东厂调下来的,办过东林的案子,一到任,就拿出了蒋、沈、韩、杨四家囤积大量私盐的铁证。”
“说起来…,这四家也够倒霉催的!”
“平日里这四家的势力都不小,但是哪能斗得过朝廷?”
“巡盐司动手的时候,王梦雄还派兵维持住了周边秩序,为的就是震慑其余那些蠢蠢欲动的豪强。”
“那巡检下手挺干脆的,直接把蒋、沈、韩、杨四家抄得一干二净,几世累积的家财,全都到了皇帝的内帑。”
“如今形势严峻,你应该拿个主意,不能再拖下去了…”
“王梦雄…”郑芝龙听到这里才喃喃出声,说道:
“这个人我熟,是福建南路的参将吧,那年招安的时候,就是这个王梦雄代表福建巡抚南居益来的。”
“毕竟,当时我还只是个刚刚脱离李旦,小有资本的海盗…”
说到这里,郑芝龙颇有些自嘲的意思,他早没了当年初接到圣旨时的那样激动,他也靠在栏杆上,对郑鸿奎道:
“这次朝廷新盐法,二叔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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