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道:
“老臣叫醒陛下,实是无奈之举,新盐法在各地举步维艰,一日功夫过去,地方就有可能生变,朝廷继续拿出个新的办法才行…”
“行了——!”
朱由校一摆手,打断了魏忠贤的话,道:
“朕生气的不是你叫醒朕,这不算什么,现在朕关注的是为什么沿海百姓会反对新盐法。”
“海阳盐场的事,朕刚才看了本子,朕问你,登州府的知府是谁?”
魏忠贤想了想,然后说道:
“此人名唤张大器,在登州府做官十几年了,陛下是怀疑他与地方豪强联结,诱导小民?”
朱由校靠在椅子上,看着暖阁外昏暗的夜空,点头说道:
“要是朝廷新盐法的内容如实叫百姓知道,百姓不可能反对,定是一些贪官污吏从中作梗。”
“这个张大器,他辖内出的这种乱子最大,他的嫌疑也最重!”
“老臣知道了,回去就安排人手到登州府详细查探。”魏忠贤点头,说道:
“不过老臣觉得,还是要再将朝廷新盐法的内容传知小民,不经地方官府,由东厂去办,才能根本上解决如今之患。”
朱由校自然知道魏忠贤的心思,笑道:
“出了这种事,东厂的话怕是百姓们不会听了,还是要让他们能信任的人去做。”
魏忠贤一惊。
“陛下的意思,是…”
“山东总兵杨肇基名声不错,天启二年协助温体仁解决了山东地震带来的乱局,朕看这件事交给他们二人最好。”
魏忠贤没有说话,似乎若有所思。
朱由校侧目看他一眼,淡淡问道:“厂臣不会对这件事有什么异议吧?”
魏忠贤一个激灵,忙道:“老臣方才想起一些事情走神,老臣没有异议,陛下天纵英明!”
朱由校没有问什么事,好像全然没听见,直接说道:
“连夜传诏给山东总兵杨肇基,叫他从速率领本部兵马,移镇登莱二府,但有民乱,可以直接镇压。”
调兵以备民乱,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后手了,如果真发生了这种事,不论这些沿海百姓是因为什么走上这条路,朱由校都不能惯着。
在这种事上,没有人无辜。
“东厂继续查各地盐场,但是登莱二府的事情,东厂不要插手了,朕稍后会让北镇抚司去做。”
说着,朱由校摆了摆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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