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石的俸禄,还外露清名,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其家产总额居然高达四百余万两!
是个人就能知道,单靠郑我朴的俸禄根本不可能支撑其居住如此豪华的府邸,更别提他还在苏州、杭州建造两座园林,购置了大量田地!
很显然,民间盛传的黄鸟趣谈并非空穴来风,郑我朴确是存在贪污纳贿之事实。
这样的人,竟然还是今年会试二十名同考官之一。
这样一来,其余关于此回科举众考官纳贿及贡生舞弊之事,便也越传越真,当流言即将变成事实,很多人慌了。
......
当朱由校合上最后一份奏本时,夜已深了。
张嫣小心地把绣针插在绣绷上,起身到次间的小火上为他端来一直炖在那儿的冰糖银耳。
朱由校也是习惯的直接伸手接过,一手端着,在西暖阁中走来走去,边喝边看皇宫里的夜色。
皇帝看似悠闲,可张嫣却能清楚地见到他神情上的变化。
朱由校很快喝完坐回到椅子上,将碗递还给张嫣,坐在那想了一会儿,发觉张嫣还在一旁站着,便轻声问道:
“皇后还有事?”
张嫣拿来碗,交到宫娥手上示意去洗了,等无人时才担忧地说道:
“前日宫中传闻说这次会试考官们受贿营私,民间议论沸腾,寒士怨愤,奏本中说的是这事吗?”
朱由校点了点头,说道:“朕奇怪的就是为何民间议论如此之大,连日以来的奏本,百官竟无一人提及此事。”
“皇后,这帮平日连朕养只猫都要说长道短的科道官们,这次却如此安静,你说这事怪不怪?”
张嫣思虑后点头:“此事牵扯太深,怕是百官心有疑虑,不敢贸然上疏谈论吧!”
“哼,他们这是见这事有辱自己的清流名声,所以一言不发。”朱由校又站起来,走到暖阁的窗檐边上,道:
“皇后有什么建议?”
张嫣安静地回道:“陛下,太祖有训,后宫不得干政,妾能与陛下说上几句就已知足,建议却是万万不敢。”
朱由校看了她一眼,笑道:“朕若就是想听听皇后的意见呢?但说无妨,朕又不一定会听,朕不听,你便不算是干政了。”
张嫣被逗得一笑,轻声说道:
“君臣如父子,科举本是得士心的大事,到了今日这个地步,朝廷若置之不理,却是得罪了天下寒士之心。”
张嫣这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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