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场胜仗,可我军损伤也不比建奴要小,算不得什么喜事。”
“我大明将士的性命,难道还比不上蛮夷吗?”
牌子满腹委屈,愣了半晌,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朱由校一脸的波澜不惊道:“满桂既是奏捷,也不要凉了军心,你且传朕口谕到辽东,给边关的将士们听。”
“卿等所奏之功,朕尽知晓。然福余战事未定,奴兵未退,诸位守土用命,皆为国家栋梁。朕心慰然,定不吝赏赐。”
说完,朱由校环视四下,对门外候着的魏忠贤道:
“你亲自去一趟兵部,就叫兵部官员再发一道详细的叙功名录到沈阳。还有,战死的将领,千总及以上,皆可入京师祠堂,英魂永传后世。”
“朕这个先到,兵部的后到。”
“每一颗建奴的首级,都要算得明明白白,军心可用,城才能守得住,熊廷弼在辽东撑的也很难。”
魏忠贤自然知道如何为天启皇帝分忧,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去。
禀报的牌子有些尴尬,站在当场,酝酿少时,方才扭捏地道:“陛下,那这份捷报,是不是还要交给《京报》,当做捷报宣扬…?”
朱由校将视线从书中移开,笑问:
“边关既是奏捷,为何不当做捷报?”
后宫里,皇后张嫣得了谕旨,即沐浴更衣,前往慈宁宫拜见刘太妃,叫上裕妃童静儿及其余两名后妃,再去太监祭祖。
朱慈燃是大明的皇长子,今日叫了一声父皇,这在皇家之中,的确是件大事。
当然,有件事大家都是心照不宣,这大明朝的皇长子,只能是天启皇帝最为喜爱的朱慈燃。
裕妃童静儿所生皇二子朱慈烁,其实比朱慈燃要早出生几月,但一个是后妃所产,一个是中宫皇后所生。
这皇长子的名头到底给谁,后宫之中,也是心照不宣。
天启皇帝虽说对朱慈燃和朱慈烁都同样喜欢,并没有什么偏袒之意,但却对这件事一向讳莫如深,不闻不问,连提也不提,不知有心还是无意。
起初倒还好,一岁左右,这俩哥兄弟的地位,还是被周围的宫人们习惯性分开。
毕竟,一个中宫所出,一个却是临幸的小妾。
其母亲地位和受宠情况的不同,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朱慈燃和朱慈烁的成长历程。
现在他们还是哥俩好,朱由校也没怎么在意,可是日后到底会怎样,这又有谁能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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