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
“小人明白。”
“去吧。”
......
“你都吩咐下去了吧,皇上留在凤阳这几天,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甫一进门,气儿还没喘匀乎,刘朝便向一名负手站立在窗边的中年男人询问,然后寻了个位子坐下。
这人一身白缎貂袍,正是凤阳卫的指挥使孟然,刘朝进门时,他正紧缩眉关,望着御驾停留的官驿那边,闻声叹了口气,转身道:
“吩咐是吩咐下去了,可如果皇上要查,瞒是瞒不住的。”
“这两年处理过的人和事太多了。”刘朝也知道这些,倒是没什么惊慌失措的感觉,道:
“这次之后,要是我那干爹有些情份,也该把咱家往南调了。”
“那些文官呢,他们怎么办了?”
听见刘朝的话,孟然嗟然冷笑:
“他们?”
“眼下也在月明楼商量着呢,咱们就是替厂公杀杀人,分尸灭迹,他们不干净的地方,怕是多着呢。”
说着,孟然好像忽然想到什么,继续说道:
“上回苏州闹旱灾,向朝廷请了二十万两的赈灾银款,好像让他们吞了八万?他们胆子可真是不小…”
“八万?”
刘朝呵呵冷笑:“你这消息也太闭塞了,他们分了十五万!还说要送咱家两万,可咱家是谁呀?”
“咱家虽然贪,但也知道,这些银子就是老百姓的救命钱。”
“这银子能要吗,这银子拿在手上能睡着吗?眼下皇上来了,咱家倒是要看看,这底他们是兜得住还是兜不住。”
孟然看着刘朝,脸上笑着,可他心里却警惕起来,他也知道,这货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帮太监,可能是缺了根东西,杀起人来,心肠一个比一个狠,说得冠冕堂皇的,谁不知道,那是不敢拿!
连魏忠贤都不敢贪灾款,何况他一个刘朝!
这帮跟在魏忠贤手下的太监们,只要想整你,那是一个比一个绝,东林党就是最好的例子。
魏忠贤办东林,由于有皇帝的支持,明里暗里弄死多少?
说起来也是这帮文官被利欲熏心,瞎了眼,你说你贪点什么不好,非贪朝廷下发给灾民的银款。
阉党碰什么都不敢碰灾银,那是有原因的,很可能皇帝对阉党贪污的底线就是这个。
俩人商量一圈,忽然发现担心的其实不应该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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