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机处?”
英国公府,张维贤先是草草应付过圣旨,然后放下酒杯,先前醉醺醺的模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深沉:
今年刚十七岁的张维贤走入正堂,疑惑道:“这是个什么东西,要父亲每天都去乾清宫。”
“陛下的意思,应该是要夺权了…”说着,张维贤被自己满上杯酒,一饮而尽,脸上依旧清醒,道:
“当初陛下刚继位,就让我从京营、宿卫中招募新军,编练勇卫营,后来又说在西暖阁增补值臣,我就觉得蹊跷。”
“现在看来,这是陛下早就计划好的。”
见自己父亲神色凝重,张维贤有些害怕,道:
“那…父亲去和陛下说说,找个由头,还是别去了吧!”
“不去?”张维贤转头看他一眼,冷笑,然后嗟叹一声:
“我越是不想掺合政事,陛下越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啊,你当我是袁崇焕,找个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理由,陛下的圣谕说不听就不听。”
“何况,什么由头能避得了一世!”
说完,张维贤摇头,似乎对张世泽有些失望,不悦道:
“你啊,做事到底还是欠了心思,咱们英国公一系,为人处事,有些话可不是随便说的。”
后者心中慌乱,忙道:
“父亲教诲,孩儿谨记!”
话音落地,正厅中陷入短暂的宁静。
张维贤能预料得到,天启皇帝设立军机处这一步是手大棋,他谨小慎微大半辈子,就是为了不想让英国公一系,在政治斗争上栽跟头。
毕竟,他不是很相信张世泽。
自己被逼进军机处还好,可百年之后,张世泽袭任爵位,这小子可没有那么高的觉悟,只怕要被带到沟里。
过了半晌,张维贤终于有了反应。
他垂头望着自己的腿,若有所思,须臾,却是突然起身,拿起墙上挂着的佩刀,直接出了府邸。
......
“你说什么。”西暖阁军机房,朱由校闻言一愣,蹙眉再度确认道:
“这是真的?”
“爷,千真万确呀!”王朝辅似乎明白什么,颤着身子道:
“英国公昨夜骑马巡营,突遇大风,坐骑被惊的尥了蹶子,摔下马来。”
“摔断了?”
“据说是断了…”
面对天启皇帝的咄咄逼问,连王朝辅都不敢将话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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