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奏疏中,孙承宗对魏广微此举表达了深恶痛绝之意,并且把话说得很明白。
“其歌颂臣辽东之功,意在拉拢关系,疏通门路而已,庸俗且可恶。
臣居辽半载,功过自有陛下评说,岂是他人三言两语便可断定?”
朱由校将魏广微此前上的奏疏,与孙承宗这次的奏疏摆放在一起,在这里看到了一出好戏。
这魏广微上疏称颂孙承宗守广宁半载的功劳,提议朝廷加封官爵,以表鼓励。
真正的意思,是想主动为孙承宗美言,寄希望于孙承宗会因此感激,投桃报李,在这场风波中也为他说几句话,劝阻一下赵南星和魏大中等东林党人。
却没料到,人家帝师出身,名声早就有了,在意的是实打实的功勋,根本不在乎他这点恭维。
不过有一点孙承宗做的就有些不近人情,过于偏袒东林了,他非但不领情,还一点面子也没给魏广微留。
想到这里,朱由校冷笑不止,魏广微这脸,真是让东林党给打得“啪啪”直响啊。
你有意,可是人家无情!
消息传回,魏广微羞愧得无地自容,也彻底知道东林党人的绝情寡意,此刻他要想翻身,只有一条路了。
孙承宗这份奏疏一上,彻底堵死魏广微与东林党的修好之路,将他推向阉党。
魏广微打消了与东林党人和好的念头,也不再管什么名声,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找魏忠贤,意欲拜伏在阉党名下。
早在府中等候多时的魏忠贤,听见这家伙果然来了,自然乐得再收一大助力。
没什么说的,阉党大门永远向朝中失意的文官敞开,就算你以前是东林党的大贤,我们也收。
魏广微既已下定决心,就再无回头之意,他主动伏拜在地,斟满一杯碧螺春,敬上道:
“宗侄见过厂臣!”
魏忠贤看着奴颜婢膝地昔日仇敌,心中甚是爽快,但却没急着接过茶杯。
他眯眼笑着,手指轻轻敲打在桌上。
魏广微意识到什么,又上前几步,咬牙将话挑明。
“今后宗侄与魏叔父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宗侄一定听从长辈的吩咐、指教,指东往东,指西向西!”
“这才是我的好侄子!”
魏忠贤哈哈大笑,将茶杯接来,小呷一口,即将茶杯放下。
东林党人自己一顿操作,给本督新添了这么一个侄子,魏忠贤心里自是高兴,对魏广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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