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辽沈,设防宁锦!”
朱由校的笑容凝滞在脸上,片刻,淡淡道:“朕知道阁老的意见与熊廷弼相同,且回去吧。”
“不、臣与熊廷弼相悖,与袁兵备相同。”
朱由校体量叶向高年迈,一次又一次地给他机会,可叶向高这回却如铁了心肠一般。
朱由校每说一句,他便噎回一句。
话音落地,朱由校怔了半晌,猛地捂着肚子,笑得轻狂,进而疯癫,失态猛锤桌子。
叶向高瞪大眼睛,看着皇帝笑出泪花,忽而抬起头,那股子怨恨地神情,令他浑身直发毛。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你是看不上朕,看不上大明!”朱由校一脚将御案踹翻,伴着轰隆一声,切齿又道:
“不思进取,忤逆君上,这等悖逆之事,你们东林党人却是心有灵犀。”
“叶向高,你身为首辅大臣,可知道放弃辽沈意味着什么吗?”
叶向高昂然直视,道:
“陛下一心只想立威,乾纲独断,纵容阉宦妄杀忠良,老臣也宁愿做那弃土之议的罪人。”
“还请陛下念老臣事朝一生,给我、也给大明朝留些体面…莫要祸及家人…”
“朕不同意!”朱由校怒极反笑,道:
“满朝文武,敢言弃辽、沈者,有一个朕就杀一个,传谕,调通州三卫兵马拱卫京师!”
“朕乃大明天子,我倒要看看,谁敢和朕作对!”
叶向高跪在地上,痛感钻心,迟疑一瞬,颤颤巍巍地望向地图,诚然,他知道袁崇焕这计策只会空耗国力。
但他不是没皮没脸的魏忠贤,他是叶向高,堂堂的东林党魁,背了这么多锅,见到士子们失望的眼神。
长期以往,他实在身心俱疲,只是一心求死。
“魏忠贤不是一直想封了东林书院吗,告诉他,朕准了,全天下的东林书院,厂卫一体查封!”
言罢,朱由校转过身去,将暖阁中挂着的宝剑扔在地上,负手道:
“你自尽吧!”
“臣的家人…”
叶向高既有今日这番言论,也是带着必死之心,他拾起宝剑,颤声询问。
他多希望皇帝会理智一些,回一句罪不及家人。
可这位天启皇帝,显然不是什么善茬,他并未转过身来,只是传来一声冷笑:
“叶向高,朕不是圣人。”
当日,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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