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兵部的文书,熊廷弼冷哼一声。
复沈阳,这三个字,在文书上居然写的如此轻描淡写。
他难道以为奴贼退了,我派个人去占领一下,再插上大明的旗帜,就如此简单吗?
蠢驴!
这样的蠢驴,是如何到兵部尚书如此位高权重的位置上来的?
除了张鸣鹤,兵部的人也尽是一群蠢材!
“我若去广宁,沈阳还怎么守?”熊廷弼冷笑一声,“届时,怕是不止沈阳要再丢,就连辽阳都要失陷!”
这帮兵部的蠢材,只一心袒护王化贞,叫我率兵去助他建功,却不知我此去不是建功,是亲手葬送了辽东才刚稳定下来的局势!
文书最后,兵部尚书张鸣鹤还就争执一事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要熊廷弼与王化贞同心齐力。
看见这里,熊廷弼更直接将文书扔出了堂外,大声骂道:
“张鸣鹤这个草包,竟口口声声责我不与王化贞同心?”
“他怎么不问问,我在前方拆东墙补西墙,那王化贞却在广宁屡屡截我粮饷,何时与我同过心?”
熊廷弼再度发挥了他有话就喷的性格,说完这些,抬起头冷眼环视诸将,眼中写着复杂的情绪。
长期跟随熊廷弼的曹文昭,第一次在他眼中除了愤怒看见了其它的情绪,像是还有不屑、不甘与绝望…
“台台,现在大家如何战守,请还决断,我等皆唯台台之命是从!”这时,作为宣镇援辽军的代表人,薛来胤说话了。
他一说完,余的宣镇军将亦都是纷纷表态,称皆听熊廷弼调派。
骂累了,熊廷弼愁眉不展,叹道:
“我本欲以沈阳为跳板,复蒲河、抚顺,可如今看来,奴贼回兵前,沈阳实难建成。”
“如今的沈阳,城郭残破,军民十四万众,奴贼一来,皆是待宰羔羊而已。与其白白葬送了这十四万人的性命,还不如提早调回辽阳…”
“台台!”曹文昭吃了一惊。
他们这些跟随熊廷弼的将领都知道,近几月,熊廷弼来回奔走于辽沈,安抚民心,视察军队,在这里下了多大的一番功夫。
可是此时,却因王化贞截粮饷、军需一事,搞得前功尽弃,实在可恨!
想到这里,他捏紧了拳头。
恨不能直接冲到广宁,手撕了那个在后方没事搞事的王化贞。
“台台,若弃沈阳,朝中科道官怕又会弹劾你…那时,皇上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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