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他的神情有些变化。
“你说什么废后?”
望着皇帝面色微冷,那宫人忙跪地求饶。
“皇爷恕罪,奴婢这嘴贱了。”说罢,只见她开始狠狠扇自己耳光。
朱由校冷笑,道:“朕问你呢,说的什么废后?”
......
半晌,朱由校走在去坤宁宫的路上,不复方才愉快的神情,却是面沉如水,看不出情绪起伏。
想起那宫人说的话,心下又是一阵无名火起。
原来,自册立皇后以来,除为张嫣举行大婚外,朱由校至今未幸坤宁宫。
后宫里女人多,闲待着没事,各种风言风语就传了出来。
“这帮碎嘴子,朕在忙着国事,半月不去后宫,出来这么多事儿!”朱由校冷哼一声,加快了脚步。
路上,朱由校叫宫人们将近来后宫的传言都说一遍,越听,心里越是发冷。
且听一名出自御马监的随侍太监道:“近来又有更过分的,说皇后娘娘本非国丈之女,是个…来路不明的。”
“又说,娘娘主了中宫,有违皇家体面…”
也有宫娥小跑跟着,边喘气边道:“奴婢也听人说,宫里用度本来是归客奶掌,后来客奶出宫,就归了西李娘娘。”
“传言一多,底下人做事欠了心思,坤宁宫这月一百两的俸银,这月发了不到五两…”
听到这里,朱由校终于有了反应,冷冷道:“底下人做事欠心思?没那心肠毒的,底下人还敢放肆?”
听皇帝这话,不知怎的,随行宫人们都觉得心中出气。
坤宁宫掌事宫女是个姓艾的,见皇帝远远前来,忙的迎上前来,揖身道:
“皇爷恕罪,娘娘尚在午睡,奴婢即刻便去通报。”
“不必,朕等她。”朱由校吩咐随身宫人留在宫外,说完话越过段氏,一只脚踏进了坤宁宫暖阁。
坤宁宫,历来是皇后的寝宫。
坤宁宫之名,对应着皇帝的寝宫乾清宫,取意天地安宁,海晏河清。
作为中宫之主的坤宁宫,本该是广富国色,可朱由校进暖阁后,无端的感到一丝发冷。
再望一望周围,哪像上回自己见到那个活泼少女住的闺房,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就像一方封闭的柜子。
里边的人被锁在柜子里,出不来。
“委屈你了…”朱由校叹了口气,自语一声。
自己一个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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