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尼克屏住呼吸,不敢再有动作,隔着屋顶,下面齐聚的流浪汉们被瓦片惊醒,抱怨声传到上面。
“怎么又掉下块瓦,差点砸到我了。”
“这不是很正常嘛,这破房子指不定那天就塌了。”
“呸,你说的什么鬼话。”
“那你这么害怕不如去住救济院了。”
“鬼才去那个地方,简直是让你去白打工的。”
“行了,人没受伤就行,继续睡吧,明早还要去找找有没有零工勒。”
一个苍老的声音结束了争吵,众人的抱怨声也渐渐低了下来。
安尼克见状,像一个壁虎般,顺着钟楼的外墙向上爬,圆月和自己良好视力加持下,外墙可以攀爬的地方在自己眼里清清楚楚,如同白昼。
在一个破掉的窗户翻了进去,安尼克成功到达钟楼处,然后打量起这处地方来。
用来报时的青铜大钟已经不见,不知道是被拆了卖钱还是被教会回收了,连接动力和表盘的铸铁齿轮组也被全部拆走,只剩几根固定在墙体上铁棒还在。
安尼克有点哭笑不得看着铁棒上甚至还有锯痕,看来真的有人试图把这里整体打包带走。
钟楼的木制地板还没腐蚀烂掉,安尼克小心翼翼踩在上面,透过残存几块马赛克玻璃的窗户,居高临下看着四周。
午夜的街道上已经没多少人,稀缺的几盏煤气路灯点缀在一片漆黑的街景中,像是漆黑的天幕中点缀的几颗繁星。
当然,黑教堂这边几个街区还是比较热闹,白天的乞儿已经没了,一些穿着暴露的流莺还在路边试图拉拢客人。
一些登徒浪子倒是乐于见到这种状况,贪婪的盯着她们,然后反复比较中,找到一个满意的跟着她进屋,然后就是房门被关起,屋内的昏黄的蜡烛被点起。
当然有守规则的,自然就有试图不守的。有些新来的家伙,似乎没付钱就要跑出来,然后流莺一阵叫唤后,几个穿着格子衫年轻人从黑影闪现出来,牵着猎犬扑倒逃跑的家伙,然后一堆暴揍后,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一些零钱,还没忘了吐他一口口水。
阿瑟他们的巡逻队路过时,也是见怪不怪,甚至停下来看着这种混球被揍,格子衫们也知道规矩,为首的家伙还会递上香烟,帮忙点着,揍人的也随便几下就放了。
“这算一种默契?毕竟这只是异世界阿,不能带入了。”
安尼克摇摇头,换个窗户,继续搜索起整个街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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