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时候已经晚了,那火墙厚达丈余,而且将阁楼团团包围起来,外间又有风助火势,不断的将烟火向阁楼内吹,再加上宇文觉仍自喝令向内投掷油膏柴火以助燃,很快或是便将整座阁楼都给吞没。纵然有人拼着全身着火的危险而冲出火墙,也都被守卫在外间的甲卒给乱刀砍死。
当李植率众追来此地的时候,便见到整座阁楼已成火海,而宇文觉便持刀站立在火堆外,一脸的狠戾之色,望见神情惊恐的李植等人时,宇文觉更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自此日起,与贼势不两立!」
在那火势的烘烤之下,再加上心情的跌宕起伏,李植等人一时间已是汗流浃背。原本他们还以为能够凭着机巧而内外周旋一番,但却被这一团大火彻底焚灭。
「快、速……速将此宫苑戒严,不准任何人员出入!」
待到稍稍恢复理智,李植才又摆手吩咐收拾残局,可是这会儿他也完全不知应该怎么做才算妥当,当那茫然无措的视线看到站在宇文觉身旁正自怔怔出神的赵永仁时,才又忙不迭发问道:「大、大宗伯如今安否?」
另一座阁楼中的赵贵也注意到万寿宫中冲天而起的火势,心中正自惊疑,而当李植带着闯了大祸的宇文觉和赵永仁来到此间告知事情之后,赵贵一时间也是又惊又怒、手足冰凉。
「家门不幸,竟生如此孽子!祸国祸家,当真该死、该死!」
待到反应过来之后,赵贵抽出佩刀便拿刀背抽打着正自垂头丧气跪拜在地的儿子赵永仁,一边抽打着一边破口大骂道:「大司马国之元老,纵然有罪亦应决于朝堂,尔等怎敢、怎敢私刑害之!太原王本已难制,今成此仇,你等是唯恐关中不乱、血流成河!」
赵贵虽然在责骂着儿子,但听在始作俑者的宇文觉耳中却是字字诛心,当即便皱眉怒声道:「非你等老物私归见逼,事态安能至此?大宗伯有计教我则可,如若不然,我又何惧再举一火!」
听到宇文觉这喝骂声,赵贵一时间也是气结当场,有些难以置信的怒视着宇文觉,见其神情冷厉中还透出一丝认真,不由得惊怒交加,好一会儿之后才叹息道:「后生可畏啊,余等老物确是腐朽难堪,小觑后进,应当遭此劫难!」
「略阳公虽有情急失控,但所作为也是为的安邦守家。用计虽有急躁,用心却仍纯良。大司马所以遭此不幸,难道不是自取?大宗伯受其胁迫同归,应当深知其人阴谋。大司马之所以临阵脱逃,所为无
非挟君而出,悖命叛国。大宗伯乃是肱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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