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信见李泰只是沉默不语,心情也不由得有些忐忑,望着李泰轻声道:“是我所想过于轻率了?伯山你但讲无妨。”
李泰当然不好指着独孤信的鼻子说你可别瞎折腾了,基本的面子还是要给的,略加沉吟后他便说道:“兵者大凶,绝非轻易能御。宁都公本就非凡出身,并不需要向死夺功。即便是想要加以栽培磨练,也应循序渐进,贸然投以艰难凶险的处境,恐怕会惊慌失措、累人累事啊!更何况,大行台门下唯此一子成人,想来也是希望宁都公能够更加稳妥的历练长进。”
他虽然没有把话说的太直白,但这番回答也是在说独孤信这一想法的确是有点不成熟。
宇文泰门下诸子以宇文毓最为年长,出生于宇文泰担任夏州刺史的时候,到如今已经是十九岁。其次子宇文震也随后不久出生,并在前年皇帝元宝炬还未去世的时候娶了元宝炬之女,成为西魏的驸马,但在当年不久便早夭了。
再往下便是嫡子宇文觉,至今才十岁出头,受封略阳郡公,但距离任官授事显然还很远。再往后的儿子们年龄则就更小,像宇文邕、宇文宪等都还是几岁的孩童,刚从原州李贤家里接回没多久。
“是我有些操之过急了!”
独孤信听到李泰这么说后也是老脸一红,旋即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转又叹息道:“唉,只见伯山你少年自立、屡创功勋,便觉得有志男儿应当如此,对旁人的期许也都高了起来。陡作荒诞之计,倒是让少辈见笑了!”
李泰闻言后倒也有点自豪,世道之内像他这样成天开挂忘记关的又有几人啊!
“怎么会呢?丈人关怀少进,希望门下尽皆成才,若非丈人提携勉励,我也难如今日般略有小成。”
独孤信听到这话后脸色才又稍有缓和,旋即便又叹息道:“伯山你和余子有所不同,本身便胸有丘壑、谋有定计,即便无人扶助也能笃定前行,绝不彷徨裹足。但宁都公却并没有你这样的禀赋,若无智者指点,恐怕不会像你这般知行知止。”
听到独孤信仍然没有放弃类似的盘算,李泰略加沉吟后便又说道:“诚如丈人所言,我亦趁时创功,时机若不具备,勉强行事也只会事倍功半,甚至于劳而无功。”
独孤信听到这里便忍不住点点头,他对此可太有感触了。
“宁都公才略如何,我虽然并不尽知,但观其品性儒雅、待人以诚,纵然暂时未可事繁任艰,但守于清静、和洽上下、宣治一方应是堪任。”
李泰脑海中略一思忖,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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