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哪怕群众并不当面抱怨,我也羞于再入人前……」
李泰听他说的这么悲切,一边叹息着一边开口安慰几句:「月有盈缺、事有亏满,人各有谋,但究竟能否成事还要观运望势。萨保兄你若已经尽力于事中,成则固然可喜,败也不必过分自责,只待时来运转,终有惊艳人间的一刻。」
人在悲伤的时候,旁人的安慰鼓励其实起不了多大的效果,唯有自己开解自己,又或者见到旁人的际遇比自己更加悲惨。
李泰自觉得他这番话乏甚说服力,但宇文护在听完后却是一副醍醐灌顶、深有同感的模样,两手抱住李泰的手腕叹声道:「伯山每有劝导之言,总是让人感触良多!我自问每临事中总是尽心用力、不敢怠慢,但结果却总是有悖于愿景、不能让人满意。
一事如此,是我猥琐庸劣、不堪任事,但是事事如此,究竟是毁于人、又或者毁于运?如果只是我一人有此疑惑,那是我自我矫饰、不肯承认自己的丑劣。但今伯山也有这样的感想,看来我的确没有得就于时势之中……」
这家伙的确是被现实打击的有点找不着北,居然已经开始向命理玄说当中寻找为自己开脱的理由了。但也不得不说这思路的确是
有点道理,如今的宇文护还真就有点不得时势的意思。
哪怕是没有李泰参与的那段历史,宇文护也是寂寂无名、一直乏甚表现的转眼就人到中年,一直等到他兄长去世后才开始逐渐的崭露头角,等到叔父去世那就更加了不得了,直接权斗满级,把老伙计和小家伙们虐的不要不要的。
「所以我想恳请伯山,能否将我引辟府中?我知你正运筹大计,府中必定欠缺人力使用。我虽然不以雄才著称,但无论书写又或填阵,若能侍用府下,一定尽力助事、决不懈怠!」
宇文护讲到这里,眼神中都泛起几分决然,口中沉声说道:「往年谋事,或谓运势不雄而每有遗憾。但是伯山气势如虹、每事必功,有眼皆见,我若追从伯山任事、仍然不能鸣唱凯歌,可知确实命运乖张、人力难救,自此以后闲居户内,若能为国为家教养一二贤良,也算是不虚此生……」
李泰听到这番话后,心里自是气得想骂娘,你特么要是觉得命不好,回家娶个小老婆冲冲喜,老子图谋江汉的大计是拿来给你算命的?
不过这家伙平日里便不讲道理,如今被现实打击的都有些魔怔了,再加上台府中对于此事仍是悬而未决,李泰也不确定他来求职究竟是自己的意思还是大行台的指使,若是粗暴的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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