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向来警惕心重,睡梦之中都仍有三分清醒,听到这话后心神陡地一清,手把着酒杯站起身便干嚎起来:「主上知遇情深,因子知父、由父及子,臣父子并受殊恩,但有所使安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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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所言,他虽然为儿子感到自豪,但他自己也并非已经老迈不堪,往年虽然不失澹泊名利之想,可在见到儿子所取得的成就后终究难免有些吃味,不希望自己余生就此荒废下去。即便不能称夸于人前,起码也要留下二三可供自己品味的事迹。
他倒没有因为宇文泰的礼遇青睐而迷失自我,只是欠身说道:「多谢安定公赏识,只是器性所限,所付之事实非所长。若是贸然领受,累事害己犹有可恕,阻贤报国其罪深矣!」
宇文泰还待劝说一番,堂外谒者匆匆入禀侍中杨宽在台府中求见。
听到这话后,宇文泰眉头便微微一皱,想了想后还是着员将杨宽引入内府,并派遣儿子宇文毓出堂迎接。
李泰给他老子递了一个眼神,然后自己也跟随行出,与宇文毓一起站在前庭等候杨宽到来。
作为宇文泰的庶长子,宇文毓的性格却不像是镇兵之子,并没有一般少年的浮躁好动,反倒是颇为沉静。瞧着李泰行出,他便主动往侧方站了一站,沉默了一会儿后才说道:「亲长商讨事则,把婚期定在了明年秋后,不知那时西河公是否在此?」
李泰闻言后先是一愣,继而便微笑道:「职事系身,难言去留。尤其今秋以来侯景入寇梁国,江南各处都不安定,更需临境细察,恐怕是不暇抽身。但无论此身在否,届时一定具礼以贺宁都公。」
「姐夫直称名字即可,我也并没有才性事迹值得世人另眼相看,只是希望能够凭着醇厚的性格不遭人嫌就暗自庆幸了。」
宇文毓先是自嘲一笑,然后又望着李泰不无羡慕道:「能与姐夫同堂为河内公户内嘉宾,我真是深感荣幸。虽然一定会有长短对比分明的议论,但我绝不会因此怨望姐夫,也请姐夫你不要因为人言嫌弃疏远我。我虽然不是姐夫这般良才,但在事中得到的指教,一定铭记不忘!」
听到这一番少年老成的话,李泰不由得认真打量了这个连襟两眼。
他之前只觉得宇文泰诸子皆少,暂时不必多加理会,但此时听到宇文毓的谈吐,已经很有早熟智慧,尤其讲到他们连襟之间未来的相处时,更是有了几分城府味道。
正在这时候,杨宽也来到了这里,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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