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能劝止……”
他这里尚自为自己开脱,外间便响起了一连串急促马蹄声,不旋踵他那好损友广陵王元欣便阔步走进来,脱下覆在头顶的风帽后便望着高仲密发问道:“还没到吗?这李伯山真是越壮愈傲,难道不知两城这么多的亲友长辈望眼欲穿、聚在这里想要尽快见识到他那位教养超凡脱俗的恩亲!”
高仲密尚自有些苦恼场面搞的有点太大,听到广陵王此言后便冷哼道:“各家自有田亩,大王当耕时节不肯勤劳耕作,长荒之后却羡别家瓜果累累。今我相亲的几家于此等候迎接归人,正待长诉别情,大王等非亲非故,却强要率诸徒众入此扰人话别,真是失礼!”
广陵王听到这话后便翻个白眼,继而便也冷笑道:“我家禾谷虽荒,但也总有几株,高二你……唉,讲到亲故,你更不够资格同我两家攀较亲密!”
高仲密听到这话后自是羞恼不已,站起身来指着广陵王便怒声道:“谁家处世不是三短两长?大王今日专揭短处,速去速去,我这帐内容不下你!”
广陵王却完全都不搭理他,直入帐内暖处坐定下来。
李超见两人似乎玩笑开大了、对话隐有些火气,方待开口缓和一下,却被高仲密摆手驱赶道:“速去道旁观望,见你父兄仪仗即刻来报。”
李超闻言后便点头应是,旋即便迈步走出帐外来,继而便瞧见堂兄李礼成也已经到来,正站在帐外跺脚搓手取暖,于是便说道:“堂兄怎不入帐?”
李礼成闻言后却干笑两声,指了指帐外广陵王仪仗便说道:“这位大王出没之地,我要退避三舍!你兄货流山南,获利丰厚,却让京中这些贵人无从分润。他们不敢触怒你兄,对旁人却不会客气。我既不像你兄一般威气凌人,对此诸类还是敬而远之!”
“啊?那、那今日这么多的人家来迎我耶、我兄,甚至还专程从京中赶来,他们会不会因此刁难我阿兄?”
李超对关西人事纠葛了解不深,听到李礼成这么说后便一脸忧虑道。
“放心吧,你道你兄是什么事外闲人,谁都可以加以刁难?就算有人轻视我等齿短少壮,但独孤柱国谁敢不敬?”
李礼成这几年协助李泰处理京中许多人事往来,对李泰在时局中的势位和影响力的变化自是感受颇多,他抬手指了指道路两旁或大或小的帐幕,旋即便又笑语道:“今天这么多时流前来相迎,未必是与我家关系亲厚。往年伯山虽然少壮可畏,但也不乏时流自恃年资不肯低就,如今伯父行入关西,他们趋行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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