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还未及回答,堂屋里却走出一个与之眉眼颇有几分相似、但体格高大健壮得多的年轻人,向着质疑乡人便喊话道:“怎不说是今年算错?来来来你细说,我兄弟短了你多少,我来割肉还你!”
听这壮汉怒声,院子里气氛顿时一沉,庄人们也都不敢随便说话,少年转身推了这壮汉一把:“二兄你且歇着,我来处理这些!”
待到壮汉气哼哼回房,少年才又对庄人喊话道:“今年寿阳换了城主,免了乡人田租市估,入市卖货能得更多,所以我阿兄才传信回来速把新米送去售卖。趁这时价正好,再向淮西买粮可比自食自产好得多!”
“寿阳人真是好运道,竟然遇见这样一位仁厚城主!”
听到这话,乡人们纷纷感叹道,满脸的羡慕之情,更有人喊话问道既如此那么去寿阳做佃做工有没有更大好处。
瞧着乡人们一脸跃跃欲试神情,少年便又喊话道:“你们也不要乱想,我阿兄说了,寿阳人遭此也未必是福,这城主仁政虽然不少,却连府廨仓舍都不肯修,怕是没有久处此乡的念想,人物收聚起来不知要使往哪处!阿兄要大家都安在陂上,他带人去淮北买些牛马,若真闹乱起来还得向义阳避上一避!”
乡人们听到这话后,原本还轻松欢快的氛围顿时一沉,他们虽然不知乡外事情,但对族长判断却是信服的很。旧年被官府从义阳三关南面迁到淮南此间,短短十几年时间里便立足此间,靠的便是族长一家的带领。
等到钱货分发完毕,乡人们也离开了此间各回各家,少年回到房间里,却见刚才被他劝回房间里的二兄正坐在窗下把玩着一块状似狗头、麻麻赖赖的树根,不免便有些好奇:“二兄你弄这树根做什么?”
“树根?哈,阿耶在时常说兄弟三个唯我最拙,看来三郎你不比我精明多少啊!”
年轻人闻言后便大笑起来,抬手示意三弟关上了房门,摆手把人招到近前来才说道:“你再仔细瞧瞧!”
少年凑上来认真打量一番,仍然觉得此物同寻常树根没有什么两样,只是闻起来有一股单单的辛香。
“哈哈,还是瞧不出?我来教你吧,此物名叫大黄、陇右大黄,是消淤化痈、去热下血的救命物!就是这么一块,你知价值多少?”
年轻人一脸卖弄的望着自家兄弟小声说道,见其摇头便又笑道:“我家寿阳那商肆,阿兄还又添了十万钱,才从汉东一游贾手里换来!”
“这么贵?阿兄他怎么卖了祖业!”
少年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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