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尔曹!援军入此业已逼退东贼大军,长社城却仍未见交付,尔等莫非自毁前言?此行若为献城,具席以待,若非,速去勿留,归城待死!」
侯景自然是因为王思政的傲慢态度而心存不悦,同时又瞧这英俊醒目但却没有眼色的小将极不顺眼,但却没想到这小将竟比他还要暴躁得很,一言不合便要抽刀干他,脸色霎时间变得铁青。
然而不待侯景发作,王思政已经陡地站起身来,指着李泰便顿足怒喝道:「李伯山,你放肆!不要以为你连败敌将、新功河桥便无人可制,若再如此骄狂无礼,我即刻便夺你职权、发送归国!」
这、这……
李泰见王思政一脸暴躁愤怒的望着自己,一时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观其神情语气,严重怀疑这家伙是把之前的怒气积攒到现在才发作出来,但也很快明白了王思政是要他继续红脸的演下去。
于是他便也站起来,针锋相对的怒视着王思政喝道:「末将自有受命之处,不劳太原公训告!今奉大行台所命接收长社城,城池一日不得,一日不离此境!太原公若欲挟私愤以报复,末将亦绝非逆来顺受之人,倒想尝试一下是我筋骨刚直还是太原公权柄强硬!」
「你、你们……王使君,这是?」
侯景本来是因被李泰指着鼻子喝骂而愤满不已,但他这里还没来得及发怒,却见对方已经吵闹起来,一股怒气在胸腹之间积郁下来,很快便转为了满腔的疑惑,瞪眼望着王思政发问起来。
王思政闻言后先是瞥了侯景一眼,但当视线余光扫过李泰时,却又忍不住冷哼一声:「竖子难共大谋!大行台使你来援,分明是不欲我成事河南,又因河桥新有突破,故而用此强徒害事!」
李泰听到这话后眉梢也是一挑,虽然彼此是在做戏,但总觉得王思政似乎是有点假戏真做、带上情绪了。
他自然也是不甘落后,抬手硬将斫在木桉上的佩刀抽回,继而便冷笑道:「末将用事以来,从来也不回避宿老前辈。太原公嫉妒少进俊才,着实可笑。
仅此短年之内,我先败高岳、厍狄干,又败斛律金、薛孤延,皆是贼中凶顽之类。区区侯景,又何足惧?刀下直见生死,无谓腆颜卖老!我若败,是技不如人,贼若败,是自寻死路!」
讲到这里,他便将自己佩刀收回鞘中,又转头望向站在一边、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的侯景说道:「失声老狗,无人垂怜。丧志匹夫,生不
如死!我敬侯某旧年凶悍顽强,今日有幸奉命南来,知你恐怕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