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哪怕大行台家儿郎在此,也要犯错就罚!他们若是不忿,我寻他家长辈计较!”
李泰手中竹杖啪啪抽落下来,当提起最后一个少年时却入手觉轻,但也没多想,又是啪啪几棍子往那衣着臃肿的屁股上抽打下去:“以多欺少,毁人果园,下次再来,还要遭打!伯父着我教训,休想存心报复!”
抽打完毕后,李泰便气得转过身去,不让人看清他的脸。反正我大爷让我揍你们的,想报复找他侄子去。
几个少年被揍了一顿后,都羞恼不已,但因畏惧贺拔胜而低头不语。特别最后那个瞧着最高,但却长得最虚的少年,竟捂着脸哭泣起来,忸怩着跟个娘们儿一样。
“滚吧,不准再来滋扰!”
贺拔胜瞧着这些少年壮仆都被教训一番,才一脸厌色的摆手呵斥道,又拍着若干凤脑门笑问道:“出气没有?若是不够……”
“够了,够……”
若干凤连忙说道,瞧着那捧脸跑开的少女背影,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又望着李泰有些崇拜道:“阿兄,你知你刚才打的是谁吗?”
“管他们是谁,犯错就罚!”
李泰摇头表示一点也不好奇,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快乐。
但若干凤却不打算为李泰保护这一份自欺欺人的快乐,继续说道:“左边最首那个是常山公家里三子,名字叫于义……”
李泰嘴角抖了抖,小意思,无非于谨的儿子、初唐名相于志宁的爷爷而已。
“其后那个怡春,华阳公的少子。在后是冯翊王次子、叫元俭,他们也都是我旧在行台官学的同窗。第四个我不认识,听于三称他长孙,可能是上党王长孙氏户里儿郎……”
怡峰的儿子、元季海的儿子、长孙稚的后人,李泰在心里默默对号,别的也就罢了,元季海的儿子他好像还得叫声表叔,这大义灭亲的脸上有点挂不住。
“别管他们是谁家儿郎,入我户里、欺侮达摩,我若不惩戒,来日还有什么面目去见你耶!”
李泰拍拍若干凤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我这都是为了给你出气,来日人家报复上门,你们爷俩得上啊!
既然被打的四个都知道了身份,也不差最后一个,于是李泰便问出了一个让他懊恼许久的一个问题:“那最后一个瘦高娇气、不似男儿的又是谁家儿郎?瞧他棍杖训责都经受不起,他家长管教起来也是困难啊!”
一行人被打罚一通后,垂头丧气的离开李泰家的庄园,沿着山坡小道直向东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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