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连粟米数量都很少,尽管供给降人并不需要精致的食料,但是军粮种类构成如此复杂,也显示出魏军眼下其实也已经是在扫库为食,仓库中积储的陈谷旧粟也都已经运输到前线上来。
不过眼下这些出降的金墉城守军们却没有心思在意这些,随着灶台上的瓦瓮热气四溢,越来越多的城中军士被吸引出城,加入到被收编的行列中来。
趁着食物吸引安抚住了降人们的情绪,韩雄这才将外间师旅逐步调入城垣中来,一部分留下来维持城外的秩序,另一部分则随其入城去接收城池。
此时的金墉城中,尽管还有一些游荡之众,但绝大部分也都不敢负隅顽抗,唯在队伍抵达城中核心的城主府时,内外仍然不乏甲卒驻守。
韩雄看到这一幕后,当即便着员喊话道:“府内守将速速出降,切勿顽抗自误!若仍抗拒王师入府,定斩不饶!”
一般情况下,局势都已经进展到了这一步,对方仍然持械负甲的作抗拒之态,基本上都应是敌军之中最为顽固之众,很难通过喊话劝降。
所以在例行公事的让人喊叫一番之后,韩雄便又摆手着令将士们举起手中武器、准备杀入府中。
然而正在这时候,府内却传来卒员喊话声:“韩将军且慢,我家主公自知大势难阻,亦绝不敢妄凭一己之力而悍阻王师,所以仍未出迎,皆因愧见苍天君父,自系幽室以待将军处决。至于府中图籍文簿,皆陈列府内堂中,敬待将军检阅。”
说话间,两名军士自府内跣足行出,各着素袍、手无寸铁,只用两手捧着一酒瓮恭敬奉来,并且垂首说道:“我家主公着奴敬告韩将军,前受将军垂青,相赠美酒,心甚感激。今日相见府中,原物奉还,以贺将军新功!”
韩雄听到这番话后,心内不免一乐,心内依稀有些明白独孤永业何以摆出这样一副姿态。大概是担心举城归降西魏之后,留在齐境中的亲友家人会遭到连累,故而不敢明目张胆的投降,退回府中后作大势已去、无奈投降的姿态。
但眼下接收城池才是最重要的,独孤永业是何姿态做法对韩雄而言意义不大,总之都是要送去后方任由唐王处置的。
于是他便着令收缴了此间军众们的武装,然后又将人把自缚于内室的独孤永业暂且收押起来,自己则登堂整理接收金墉城和洛州一系列的图籍文书。
不过在属员和韩雄自己一番整理之下,便发现这些图籍一些关键处多有损失,再看一眼堂内铜盆中的灰烬,韩雄心内不免冷笑一声,旋即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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