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者不善啊!”
帐内几人全都与事极深,闻言后也都深深皱起了眉头,片刻后斛律光才又开口道:“若平原王当真是与羌贼暗中谋和之后才得以调兵归国,则其亦居心叵测、非复清白……”
这话说出口后却乏人回应,尽管斛律光说的也有道理,可现在明显不是互相挑错指责的时候。而且就是是要互相指责,终究还是他们犯上作乱的罪名更加。
眼下段韶虽然派兵而来,但总算还没有直接打起勤王旗号,如果不由分说的横加指责,只会将段韶推到他们的对立面,彼此间丧失对话的余地。
眼见众人都是沉默不语,包括作为当事人的常山王也只是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贺拔仁先是暗叹一声,旋即才开口说道:“当下若要应对平原王师旅将至一事,尚有两计可行。一则眼下事情仍然悬而未决,才使诸方仍然人心未定,如果事情从速有定……”
言外之意,现在就是因为皇帝还活着,所以诸如段韶这种掌军大将仍然有些不安分,可如果皇帝死了,那他们考虑到后续的人事局面,想必也会投鼠忌器,不敢将姿态摆的太过强硬。
高演听到这话后却连连摇头道:“不可、不可!当下至尊虽已命悬一线,但上天犹且还未弃之,我又岂任加害啊!”
很多事情人在做天在看,高演犯上作乱固然已经是大逆不道,但他心中还能找到许多借口来宽慰自己,诸如家国内忧外患、太子仁弱之类。
如果别的事情尚可找到理由安慰自己,那么弑君就是他所不愿去触碰的行事底线了,尤其是在皇帝如今性命垂危、随时都有可能去世的情况下。一旦犯下了弑君的罪行,纵然能够获得一个短期的便利,但却需要长久的背负道德包袱并且还要担心后来者效法,代价实在太大。
“如若此事不可,那就只能再次恳求皇太后出面,希望皇太后能够对平原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要在大局渐好的情况下再操戈国中。”
见常山王不肯采纳第一个建议,贺拔仁于是便又开口说出第二个方案。他相信以常山王的才知,不可能没有想到这一方案,只是身为人子却屡屡需要母亲出面犯险、帮助他做此谋逆大事,自尊心作祟之下,多少有些难以启齿,只能从旁人口中说出这一方案。
高演听到这话后便连连摇头,旋即便捂脸叹息,又望着众人开口说道:“难道诸位就没有别的良计进来?皇太后年事渐高,本应高居华堂颐养天年,享受儿孙侍奉,结果却因我等智短、谋事未济,不得已奔劳于途。我身为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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