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自己的卧室。
外头,陆信和陆瑛也从各自房间出来。陆向、陆信、陆云祖孙三人从头到脚的穿戴一模一样,都穿着银色的端服、头戴乌纱冠、饰以方心曲领,腰悬白玉双佩,严格按照祭祀服饰穿戴。
陆瑛倒是穿着寻常的居家服饰,因为女子不能进祠堂,所以她并不用出门去。
“快点吃饭,吃完饭早点出门。”陆向瞪一眼磨磨蹭蹭的陆信和陆云,先转身进了暖阁。
陆瑛同情的看看陆云,替他整了整衣领,小声嘱咐道:“万事小心。”
她虽然并不与闻机密,却也知道今日有大事发生。
“阿姐不用担心,今天我就是个看戏的。”陆云微笑着安慰陆瑛一句道:“就连父亲也不用上台,粉墨登场的是别人。”
“那就好……”陆瑛这才松了口气。想到父亲和阿弟这阵子,整天偷偷摸摸谋划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她心下不由有些好笑,轻轻拧了陆云一把道:“感觉你和父亲都要成奸角了……”
“嘿嘿,没办法,好人就得比坏人更奸,才能邪不压正。”陆云笑着躲开了陆瑛的攻击。
。
五更天,陆阀的男丁已经齐聚陆坊之外。陆坊的大门业已提前敞开,从坊门一直到三畏堂大门前彩屏张护,风灯高悬。全副武装的部曲在灯下整齐列队,警惕的注视着场中的风吹草动。
住在陆坊的各位长老,自然携全家男丁早一步在三畏堂外等候坊外的族人。
大长老神情矍铄、双目放光的立于祠堂前的月台上,仰面看着‘三畏堂’的牌匾半晌,方踌躇满志的回头与众党羽相视一笑。
本阀改天换日,就在今朝了!
二长老默默站在大长老身后,冷眼看着这群人按捺不住的眉来眼去,心里自然也不平静。正如陆云所料的那样,他昨晚彻夜未眠,和儿子分头会见了己方的数名长老,与他们密谋到天亮,最终还是决定暂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等到局势明朗了再下注不迟。
其实,昨天后晌,陆信和陆傍去拜会二长老,而后二长老连夜召集党羽密谋的事情,自然瞒不过大长老了。但陆问自信此役的战场,根本不在长老会。只要自己一举击溃陆尚便大势已成,到时候二长老那伙人除了乖乖俯首称臣,哪还有别的可能?
大长老用余光端详二长老片刻,见他神情未有异样,心中冷笑一声,目光便越过二长老,瞥一眼长老队伍的最后头。那里,陆同正和数位走得近的长老,一直在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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