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穿过狭窄荒芜的小院,掀开了堂屋的门帘。
那黑油油看不出本来颜色的门帘方掀开一角,一阵呛人的药味混合着劣质的石炭味便扑面而来,呛得管家咳嗽连连。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咳咳咳……”屋里炕上,歪着个病恹恹的中年男子,听到咳嗽声,他头也不抬、眼也不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看什么值钱只管拿……”
管家掏出帕子捂住嘴,打量下屋里,那真叫个家徒四壁,哪有一样值钱的家什?
“呵呵,十六爷真是……洒脱。”管家走到炕边,把炕桌上的药碗、饭碗推一推,搁下手中礼物。“小人不是来要债的,是奉我家大老爷之命,来看望十六爷的。”
“哦?”中年男人闻声,眼睁开一条缝,瞥见了管家手中的礼盒。他登时眼前一亮,坐起身来,也不跟对方客套,便一把掀开盒盖,抓起里头成包的点心,胡乱撕开油纸包,狼吞虎咽往嘴里塞去。
看他就像几百年没吃过东西一般,管家轻叹一声,拎起炉子上的破铜壶,先用热水冲了冲脏兮兮的瓷碗,然后给中年男人倒上水。
“喝点水,别噎着……”管家眼圈发红道:“这要不是亲眼看见,说什么我也不信,堂堂陆阀十六爷,居然活成这般模样。”
中年男人却一脸漠然,只顾着猛吃一通。直到他将八样点心吃得一点不剩,这才忽然愣在那里。
只见礼盒底部,整齐的摆着八个黄澄澄的金元宝。
“年底了,我家大老爷知道十六爷不容易,让我给你送点花销过来。”管家笑着点点头。“这些钱,也就是让十六爷过个年而已,往后我家大老爷还有富贵相赠。”
中年男人盯着金元宝半晌,方伸手摸一把沾满点心渣的胡茬,狐疑的看向管家道:“你是大长老家的?”
“十六爷真是好记性,小人正是大长老府上的管事,名唤张朝。”那管家张朝笑答道。
“我陆仲被撵到这老鼠窝多少年了,何曾有人问津?”中年男人陆仲又是一阵咳嗽,忙端起碗喝两口水,然后面色阴沉道:“大长老怎么会想起我这个废人来?”
“呵呵,这小人就不知道了。”张朝笑道:“大长老只让小人来慰问十六爷,请十六爷方便的时候过府一叙。”
“嗯,知道了。”陆仲点点头,大刀金马的坐在炕桌旁,微闭双目略一沉吟道:“你先回去吧。”
“好,请十六爷不要耽搁,我家大老爷还在翘首以待呢。”见陆仲才刚填饱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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