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纷纷出班禀奏,一众裴阀的官员也跟着出班。
“臣等也附议。”谢洵颤巍巍出班道:“若是本家子弟的罪责,谢阀绝不庇护。”
阀主一表态,谢阀的官员便也赶紧出班。
崔阀的官员其实也想站出来,但阀主没吭声,他们也只好先观望再说。
但不用崔阀出马,站出的官员已经有半数之多。初始帝看着御阶下那黑压压一大片人,自然感到莫大的压力。
他不禁踯躅起来,夏侯老儿又玩起众怒难犯的老戏码,自己若不答应,恐怕这帮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可要是一旦松了口,陆信就会落在他们手里,再想把他全须全尾捞出来,就是千难万难了。
其实初始帝连自己儿子的死活都不放在心上,又怎会在乎陆信乃至陆云的死活,他要争的是势,是大势,陆云和陆信父子乃是他和夏侯霸这场对弈的棋眼所在。保不住这父子俩,自己就会被夏侯霸夺去大势,就会被满朝文武、天下百姓看穿自己虚弱的本质。到那时,就万事皆休了……所以他又必须设法保住陆信。
正左右为难间,初始帝瞥见杜晦手中的奏本,那是方才公孙泉呈上来的。他拿起奏本,准备装模作样看一会,看能不能想到什么办法。
夏侯霸见初始帝被逼得,居然要用这种方法来拖延时间,真是可笑又可怜到了极点。他微微摇头,不让手下人去催促皇帝。这种在朝堂上猫戏耗子的戏码,玩一回少一回了,他要好好享受才行。
老太师正玩味的端详着初始帝那张苦脸,忽然见他神情一松,似乎如释重负一般。夏侯霸心里咯噔一声,终于忍不住开口道:“陛下如果没别的意见,就让三法司会审此案了?”
“哦,”初始帝这才回过神来,将手中奏本递给杜晦,指了指夏侯霸道:“老太师还是先看看再说吧。”
“哦?”夏侯霸闻言一愣,也不去看奏折,瞥一眼公孙泉,沉声道:“莫非你还有什么事没说不成?”
“是有件事,实在太过离奇,所以下官一时没敢说。”既然初始帝要给夏侯霸看奏本了,公孙泉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便咽口吐沫道:“只在奏本里详细禀报,请陛下和太师定夺。”
“你只管说就行了。”夏侯霸不耐烦的一挥手道:“这大殿里都是朝廷的重臣,还有什么机密不能与闻?”
公孙泉又看看初始帝,初始帝一副无所谓的神态道:“横竖不等天黑,就要传遍洛都了,还有什么好瞒的?”
“是。”公孙泉这才把心一横,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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