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些不习惯啊。这可怎么是好呢?」
蝴蝶忍眯着眼睛微微俯下身子,似乎十分享受这种身高带来的地形优势。
她从宽大的蝴蝶袍袖中伸出右手食指,慢悠悠地、以蛞蝓爬行的速度朝着义勇的左边脸颊戳了过来,眼睛里带着狡黠的笑意:「不好意思,实在忍不住了,可不可以让我——」
义勇一把捏住了她的手指,语气带着一点窘迫的疏离感:「我是在做梦?」
否则无法解释眼前出现的一切。
风雪忽然停止,身体突然缩小,老板鬼魅一般的消失,之前还算有些烟火气的小店,瞬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终于……」
蝴蝶忍使劲拽了拽,尝试着想把手指从义勇手中抽出了来,但没成功。
她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糟糕的事,脑门上清晰地浮起一根澹青色的血管,说话时底气中不自觉加重了一些。….
「现在才反应过来吗?看到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迟钝呢,我总算放心了不少呢。即便是死掉了,有些事情还是不会变,也算一种安慰了。」
「那这么说,你也是我想象出来的。」
义勇没松开了手,眼皮垂了下去,似乎同时感到庆幸和失望。
他想起来了。
活蝓吃掉了万蛇的脑袋后,又分出一堆小活蝓慢慢蚕食它的身体,几人则坐在大活蝓背上继续前往水之国。
考虑到在通灵兽背上,不适合练习危险的剑术,义勇就把暑假作业拿出来写,结果写了不到两页,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变得昏昏欲睡了。
当然,这可能是他的写轮眼突然进化导致的疲劳。
但接着就有了刚才的梦。
虽然神色依旧平静,但对于熟悉义勇的人而言,他此时的失落可以说是「溢于言表」了。
「梦有什么不好呢?富冈先生,越是像你这样寡言少语的人,就越要重视自己的梦哦。」
蝴蝶忍在义勇旁边位置坐下来,「我死掉以前,听过一些尖端精神病学家的讲座,他们中流行着一种从欧洲传来的说法:‘梦是愿望的满足,。比如,像你这样闷闷不乐的人,往往也只有在梦里才能做你真正想做的事。这个时候,与其觉得失望,不如仔细思索一下这个梦代表的意义?或许能帮助你看清自己的真实想法也不一定。」
(弗洛尹德《梦的解析》出版于1899年,蝴蝶忍大致死于1915年即大正三年左右。)
「梦就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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