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也只是空中楼阁,以底层人苦难为地基的繁华罢了,街道上绝大多数行人都苦着张脸,嘴角上扬者寥寥无几。
而东州,尤其是稷下百姓,愁眉苦脸者有之,但更多的却是洋溢着幸福踏实的笑容,心里有盼头,人就有精神气,感觉就和其他几州的底层百姓不一样。
在东州,不敢保你荣华富贵,但只要你肯卖力气,总能混口饭吃,虽没有路不拾遗,但也不似北州那般人相食。
夫子心系百姓,为东州百姓撑起一片天,在这乱世中保得一方安宁。
如果专于修行,或许他的实力将会成为天下第一,断档领先于所有超品。
尽管花费了大量精力在处理东州的政务上,他依然隐隐有领头之势,那招文曲星投影,更是让上古时期的道宫玄庭天师张玄都赞叹不已。
“走吧,去学宫,我是参与者,见证了夫子的离世,也该让稷下的百姓们知道他临死前都做了什么。”
陈胜起身,语气沉闷。
“百姓们恐怕一时间会难以接受。”
许仙苦笑道。
夫子那是何等人物,在东州十几年,很多当地小孩都是听着他的传奇故事长大,立志要成为一个真正明事理的读书人。
如此伟大之人,说没就没了,这对于民众的打击是无比巨大的。
“时间会抹平伤痛,还是趁早告知为好,悲伤过后,他们会缅怀,会尊崇,会纪念,夫子会活在他们心中。”
陈胜给出了不一样的见解。
“活在人们心中么……”
许仙感慨万分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如许仙、宰予、端木赐等人坦然接受了夫子的死讯,但也有人接受不了的。
“夫子,夫子怎么会死,怎么会死的!”
有学生双目赤红地看着端木赐道:“子贡,你一定是在开玩笑的吧,你怎么能开这样的玩笑,你……”
“你们觉得我端木赐会开这样的玩笑吗?”
端木赐面无表情地望着群情激奋的稷下学子们,语气无比生硬。
“事实就是事实,老师留给我的墨宝,还有藏书室的提字,书湖前那块刻着勤字的石头等等。
这些夫子留痕的物件上面浩然气都散了,徒留书法意境,这已经说明了一切,你们难道还要我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诸位至少都是束发之年了,也该懂事了,不需要我这个做师兄的再惺惺作态哄着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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